楮墨看着她，眸光灼灼。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呵……”

时清欢失笑，“这种话，你敢说……可是，你自己敢相信吗？你爷爷，会同意吗？”

提到楮世雄，楮墨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楮墨不能撒谎，“清欢，爷爷那边……你给我点时间……”

“时间？”

时清欢笑了，满是讥讽，“好，你告诉我，这时间是多久？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楮墨，你别天真了！你爷爷不会原谅我五年前背叛你的事，他永远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楮墨拧眉，“即使爷爷不同意，我们还是要在一起！难道就要因此分开吗？”

“什么？”

时清欢不能理解，摇着头。

“你爷爷不同意，我们要怎么在一起？”

楮墨沉着脸，不说话。

时清欢盯着他，吼道，“说话啊！怎么不说话？我问你，你爷爷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和我在一起？你会违背他的意愿，和我结婚、带着我回楮家吗？”

“……”

楮墨垂眸、沉默。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回答，因为，他给不了时清欢肯定的答案。

他越是这样，时清欢越是生气。

“说话啊。”

时清欢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瞪着眼质问。

楮墨急了，“清欢，爷爷年纪大了……你忍一忍，即使不结婚、不进楮家门，我还是会和你在一起！我保证，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有别的女人！这样不行吗？”

“哈……”

时清欢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她不敢置信的摇着头，凄迷的笑，“楮墨，你这是……要我给你当情妇啊！你，你凭什么这么瞧不起我？你，竟然如此侮辱我？”

“情妇？”

楮墨皱眉，“世上有你这样的情妇吗？清欢，五年前的事情……发生都已经发生了，你站在爷爷的角度想一想，连我都嫉恨了这么多年，何况他老人家！他不同意，也是在情理之中啊。”

“所以……”

时清欢倒吸口气，“你就放了我吧，既然我水性杨花、那么不要脸，你还缠着我干什么？”

“不！”

楮墨紧紧抱住她，把人摁进怀里。

“不要这么说你自己，不许你这么说自己！该死……为什么五年前会发生那种事！”

“啊……”

时清欢咬着牙，掉眼泪，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又怎么知道五年前为什么会那样？

她用力推拒着楮墨，“放开、放我走……我不会给你当情妇的！”

“清欢，清欢……”

楮墨捧着她的脸，“看着我，你不喜欢我吗？为了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受点委屈吗？”

“……”

时清欢依言看着他，颇为无奈，“楮墨，这不是受委屈……这是道德问题，这是做人的底线啊！既然在一起这么难，何必要相互折磨呢？”

她推开他，站起来要走。

“站住！”

楮墨低喝一声，浓眉紧锁，那股森冷的气息，又弥散开。他薄唇轻启，淡淡道，“从今天起，你哪里也不许去……既然好好说不管用，就是用锁的，我也要把你锁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