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轩退出琼华殿后,大殿之上,歆贵妃仍旧余惊未消,俏脸上满是惊奇。
“圣上,您今天真是让臣妾好生惊讶,没想到如今的这位朝中新贵竟然就是青年器师大赛的第一名!臣妾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啊!”歆贵妃一脸娇笑。
皇帝朗笑一声,望着丹轩消失的方向,缓缓说道:“朕之所以要让他隐藏真实身份,是为了日后派他去大衍王朝的时候,能够不被人认出来!”
“大衍王朝?”歆贵妃眼里显出一丝迷茫,皇帝微微点头,却没有答话,而是脸色变得渐渐严肃起来。
傍晚时分,暖香阁。
二楼的一间隔间内,丹轩与沧溟相对而坐。丹轩扫了一眼四周明显暧昧的环境,拿起酒壶自顾自的斟满一杯酒,唇角不屑地抽动一下,说道:“我说沧老啊,今天怎么会把喝酒的地点定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里乃是烟花场所吗?您都一把年纪了,身体扛得住吗?”
沧溟刚刚喝下的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呸了一声,道:“臭小子,嘴里没句好话!怎么,难道这里不合你意?你不是一直都嚷嚷着不想当什么驸马吗,来这种烟花之地喝酒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愿了吗?”
丹轩白了沧溟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老家伙,都快入土的人,倒是记性出奇的好!话虽说如此,但是毕竟本官现在乃是翰林院的侍讲学士,总不能顶着圣贤的帽子出入这种场所吧,这不何体统!”
沧溟闻言却是嗤之以鼻,不屑道:“在老夫面前,还自称本官,我看你官没当多久,这官架子倒是当出来了,老夫这官当得不比你大得多了,也没见如你这般大的架子啊!年轻人还是收敛收敛,跟老夫学学,低调做官!尤其到了夏国之后,更是要学会收敛才是!”
说话间,沧溟便低垂着眼帘轻酌了一口酒,丹轩闻言却是叹了口气,他听出了沧溟话语中的提醒之意,沉声问道:“我听闻,大夏国的国母鞠宁太后都已经是古稀的高龄了,都这把年纪了,生老病死不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救得活救不活自然全凭天意,大夏国的医师们都束手无策,难道古胤王朝的医师就多长个脑袋不成,还不一样都是无能为力!”
沧溟闻言轻蔑一笑,却是摇头道:“年轻人,想事情可不要这么简单,当今后宫专宠的歆妃就是这位鞠宁太后的生母,说到底当今王朝之主也算是这鞠宁太后的女婿吧,治得好治不好,拿出样子来总是有必要的,起码要做给别人看吧!况且鞠宁太后忽然病倒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没有那么简单?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何为没那么简单?”丹轩皱着眉头问道。
沧溟唇角微翘,缓缓说道:“这大夏国的朝政看似稳固,实则并不是表面的那样,朝局动荡,党争混乱,实际上是暗潮汹涌啊!夏国皇帝昏庸无道可是出了名的,整个夏国若是没有这位国母鞠宁太后一直统揽朝政,恐怕夏国早就乱了套了!而这个节骨眼上,鞠宁太后却忽然病倒,恐怕是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
丹轩闻言悚然一惊,震惊道:“你是说,鞠宁太后的病是夏国朝中党争所致?难道夏国还有人有这么大胆子敢对国母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