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老怪的喉咙被陈小北死死掐住，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而此刻他只感受到有股极为锋锐冰冷的气息从他的胸膛处深入进去，一直停在了他心脏的外面。

很神奇，明明中途有那么多的血管肌肉甚至是肋骨，但陈小北的刀却仅仅只是刺破了最开始的几处血管而已，后面所有的肌肉血管全都恰好被他绕开，尤其是关键的位置。

陈小北的手已经贴到了蛇老怪的皮肤表面，稳稳地停在那里，面无表情。

他的医术全部传承自疯老头，曾经甚至在后山做到过取出深藏在一头野猪体内的数颗子弹而不让它感受到太多疼痛，并且没有使用麻药，可见他的医术已经到了怎样的程度。

庖丁解牛，不过如此。

陈道旭淡淡地看着蛇老怪，很平静地说道：“接下来我说的每个字，每句话，你最好都听清楚，还有千万不要激动，人的心脏很强大，是维持生命的关键器官，但也很脆弱，尤其是在其心房外就有刀子存在的情况下。”

此刻的陈道旭已经懒得花费时间去和这蛇老怪磨了，因为发生在祸水姐姐身上的事情，成为了他面对骷髅会一再隐忍后的导火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前陈道旭一直遵循这个准则，即便是后面的人若犯我，他也尽可能做到用较为温和的手段还击。

但是骷髅会，从他来到江南开始起，就不断地给他造成各种各样的麻烦，如今更是成为心腹大患，很显然此刻哪怕他愿意和解，骷髅会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了。

不死不休的局面，陈道旭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蛇老怪努力看向陈道旭，同时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至于让自己的心跳太过于强烈，此刻的他是无比真切地感受到死亡就在自己的身旁，正用可怕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很多时候，死亡并不可怕，但等待死亡的过程才让人可怕。

陈道旭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墙角的摄像头，淡淡地说道：“第一，告诉我你们接头的对方到底是谁，还有所有有关骷髅会的事情，包括骷髅会训练你们的细节，第二，不要和我讨价还价，你告诉我这些消息，死刑可以减，但自由不可能，第三，如果这些消息中有一个是虚假的，你照样死。”

顿了顿，陈道旭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幽冷，说道：“而且会比现在更加恐怖。”

说完这句话之后，陈道旭便安静地闭上了嘴巴，冷漠地看着蛇老怪，同时他的手轻轻放到了小北的手上。

这个动作的意图很明显，你现在说出来，我就可以饶你一命，你不说，我慢慢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做死亡接近的感觉。

蛇老怪看着面前这个和之前看到明显有些不一样的华夏人，似乎又想到了那天在栖霞山上将自己抓住的人，丑陋的脸上闪过一丝畏惧。

冷冽的气息一直锁在他心脏上，让他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而此刻在远处的监控室内，看到这一幕的一位年轻警卫本想提醒一下，但却被旁边年老的警卫伸手制止了，示意不必关心。

正在审讯室内的陈道旭是什么身份，这名年老的警卫并不知道，但能来这里的人，又哪有一个会是普通人？

监控摄像头上，半个小时后，陈道旭的手离开了陈小北的刀柄，随后陈小北淡漠地伸手抽出了那把刀，随手擦了擦，脱掉手套就扔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