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无奈,只能朝她道:“打扰倒是不妨事,只是我与子瑜配药的时候分不得心,到时只怕怠慢了你。”
花氏捏着帕子笑得开怀:“这说的哪里话,我不扰了你们就是好的了,你们忙。”
梁子瑜指着其中一味药酒狐疑道:“四婶娘,这里这怎么还有毒物?”
徐若瑾近前一看,花氏也凑了过去,看了一眼就吓得花容失色:“我的老天爷,这……这不是毒蛇吗?用这来泡酒,只怕,只怕这酒也是个有毒的吧。”
徐若瑾将拦着酒的布一把扯开,露出许多的药酒来,她朝梁子瑜温声道:“这些药每一样都是有它的功效的,与酒泡了便是事半功倍,你也无须过于担心是不是有毒。”
梁子瑜见状朝徐若瑾道:“四婶娘,我记得这灵芝乃是灵药,也泡了酒,不知它的功效是什么?”
徐若瑾将那酒打开,盛了一些递给梁子瑜,向他讲解了一番这些药酒的妙用。
“若是跌打损伤了,以药酒轻揉,必然会化淤止痛,这儿目前有八十种药酒,每一种采用的药材与酒量都是有严格的比例的,为的就是要将这些药的药性发挥到极致。”
梁子瑜闻了闻笑道:“以前都不知道,这酒还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呢。”
“无论是酒还是旁的什么,都要适量,慧极必伤,于你而言,也不是一桩好事,你可明白?”徐若瑾将酒盖盖上,搁了盛酒的酒器,一盏酒的事情引发出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了。
梁子瑜捏着酒盏问:“四婶娘,这八十种药酒中每一味的功效都不相同吗?”
徐若瑾取了架子上的酒品记录细瞧了两发才递给他:“你瞧,这些药材的功效不一样,泡出来的酒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梁子瑜接过那记录如获至宝,笑盈盈道:“可是市面上好像少有这样的酒。”
徐若瑾拔理着酒旁的药材,温声道:“所以我打算把药酒的销量打开。”
梁子瑜瞧着这排在头位的蛇酒,总觉得那酒里头的蛇跟要活过来似的:
“四婶娘,这蛇酒,瞧着怪渗人的,若是知道这是以毒蛇浸泡的,只怕世人也难以下咽。”
徐若瑾凝着那酒,喃道:“那蛇是竹叶青,先前我说要以蛇酿酒的时候便遭了众人的反对,只有他一言不发的走了,待回来的时候就拎着一个蛇皮袋过来,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到时我还以为是什么,谁料打开一看,里边竟全是竹叶青蛇。”
花氏捏着帕子眼眶发红:“可不是吗,这四弟原就是个实诚人,便是因着这些个事情……唉。”
她瞧着那条蛇陷入回忆里:“不管什么事情,他总能护着我,也该换成我来护着他才是。”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去相信这梁霄舍得下她们母子,她总是愿意相信,梁霄一定会回来的。
花氏在一旁感叹道:“你们二人的事情我原也是知道的,这些年当真是不容易,能够这般好好的在一起,我这心里也是放心的,只是,怎的造化弄人。”
徐若瑾来到帐目前,温声道:“当初怀着悠悠的时候,他便不许我再费神去处理这些帐目了,甚至还因此耽误了好些事情,到时他就默默的在背后处理这些。”
梁霄对她的爱,总是默默无闻的,似春雨一般,润物无声,又能够让她觉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