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尚云慵懒的靠着软枕,阳光从外边折进来,落在身上,使得人慵懒不已,纤长的睫毛上也盈了一段阳光,他笑道:“梁家如何,与孤无关,不过是给你看看,让你高兴高兴罢了。”
他的目标,是整个大魏,如今这梁家,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朝霞公主将信又细细的看了两遍,冷笑道:“说起来,这徐若瑾与梁霄,原也是一段孽缘!”
虞尚云一只手搭在膝上,侧头瞧着朝霞公主,轻笑道:“你说的这话,孤喜欢得很。正因为是孽缘,孤便要替他们断了这缘份。”
朝霞公主端了茶盏,却也不喝,只摩擦着上边的云痕纹路,眸子里溢满了恨。
“你可有什么计划?”
虞尚云把玩着手里头的玉件挑了挑眉:“孤计划这么多,你说的是哪一个?”
朝霞公主起身,走到那拱形的窗前,凝着窗外那草长莺飞的御花园,花园里有一条小河流在不断的流动着,配了那河岸边的小柳树,也有好这么几分韵味。
“你该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个。”
虞尚云慵懒的眯着眼,笑盈盈道:“孤的计划就是,等这瑜郡主与那梁霄和离了,孤便封她为后。”
朝霞公主转头凝着他,目光里透着些打量:“你是认真的?”
“孤什么时候假过。”
虞尚云起身,素色的衣袍中那金色的云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这大概是最不像国主的国主了。
他随心所欲,想上朝就上朝了,不想上朝的时候便在自己的宫里头画画打发时间。
大约也是因为画徐若瑾画得多了,如今画技早已经炉火纯青了!
孙伯在一旁陪着,真是应了那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
后来时日一长孙伯就发现,玩归玩,闹归闹,国主做起事来却是个狠的,手段残忍得令人发指。事情也总能让人如尝所愿。
朝霞公主直皱眉:“随你。”
虞尚云笑盈盈道:“你这回答,虽差强人意,不过孤也谈不上讨厌。你既不信孤的话,那不妨就替孤好好的看看这出戏。”
朝霞公主也想看看,这虞尚云到底是多大的能耐。
虞尚云将腰间的一块令牌丢给孙伯,懒洋洋的道:“你传孤旨意,发兵攻打七离梁家寨。”
孙伯接了虞尚云的旨意,匆匆下去传旨。
朝霞公主没有想到,这个人派兵都派的这么随性!
这若是放在大魏,定是要好好的安排一番,再来办个送行。最后若是凯旋了,还要办酒大庆特庆。
可是在这虞尚云这儿,好像并不是这样。
一切都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唯一不同的,只是待遇的高低不同而已。
其实这样也好,少了那等攀权附势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