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理了理发,整个人因着入冬的天气而显得有些苍白,在这毫无人气的冷宫里,三个人的日子也显得那样拮据糟糕,这样的日子贤妃只觉她过得要发疯。
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还须再好生的忍着,一忍再忍才好。
“若是本宫能出了这破冷宫,本宫也必对她重金相谢。”
素挽低声道:“娘娘,其实宫女们藏些小物件的,无非就是想着,得了恩宠出了宫,好歹还有些银钱傍身,您想想,奴婢这样的年纪出了宫年纪便已经不小了,若是要嫁,也嫁不得什么好人家了,左不过自己做些小本生意,平安度日罢了。”
全福瞧着那盆碳,一言不发,他们与宫女不同,宫女二十五得恩宠便可以放行出宫了。
可是他们这样的,将自己卖了换了银钱补贴家里的用处罢了,至于旁的,他如今这样的一个废人,还有什么用处可言。
如今能实现他们这些太监自身价值的,也只有这个冰冷的皇宫了。
全福在这宫里的时间已经不短的,许多的是非对错,早已经看得通透,所以他不想害了贤妃,在这宫里,哪里都不及冷宫来得安全。
可偏贤妃却是全然不信,她不甘心,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如今只能一桩一件的慢慢熬了。
贤妃这般机灵的人,怎会不知素挽想要什么?
于是便道:“素挽,你是最忠心本宫的,若是他日本宫重飞九天,到时候定给你务色一位好夫婿,若是能得皇上指婚,想来也是一桩美事。”
素挽顿时慌了神,跪在地上:“娘娘,奴婢不嫁人,奴婢只想永远陪着娘娘。”
贤妃将她扶起来,温声道:“哪有不想嫁人的姑娘,只不过是来日方长,如今还不曾遇见合你心意的罢了。”
素挽蹲在贤妃的身旁,低声道:“娘娘,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奴婢只信娘娘。”
全福冷哼哼的扎一根刺过来:“能说出这番话的,只怕也是被男人伤过了吧。”
素挽顿时便气了:“有没有与你有什么干系?你也莫要在这儿毁我清白名声!再说了,你连个男人都算不上,还在这儿同我说什么男人。”
冰冷的冬风呼呼的顺着窗口刮进来,刮得人面目生疼。
素挽近门前去,想将那门关起来,谁料却见青争抱了一堆东西,举步维艰的走了过来。
素挽立即近前帮忙,青争拿了些吃食、碳与被子,再多的她也拿不了了,只能这样就过来了。
素挽抱着被子进了殿,瞧着贤妃的眉宇里还透着几分欢喜:“娘娘,这就是奴婢同您说的那个最好的姐妹青争了。”
青争闻言,眸色微闪了闪,跪在地上:“奴婢见过贤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