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其实……奴才还有件事没说。”
顺哥儿欲言又止,结结巴巴,徐若瑾不禁有些好奇,“还有什么事?”
顺哥儿愁眉苦脸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咬咬牙说道:“郡主您罚奴才吧!”
徐若瑾不解,一边的方妈妈也是一头雾水,问道:“到底怎么了?”
“小的没把王爷留住,而且、而且还搭上了您酿的酒……”顺哥儿自责不已,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凶。
徐若瑾想不通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原本奴才寻思好歹把十三王爷留住,留到您回去啊,便扯了个谎,搭上了您的酒,可到头来,人没留住,酒还没了!”顺哥儿心中苦涩,主动坦白。
徐若瑾本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合着就是点儿酒?
“没关系。反正他人都走了,就当没有这回事了。”
听着徐若瑾颇有几分“无赖”的话,方妈妈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还有些忍俊不禁。
但是顺哥儿一听,声音更委屈了。
“郡主,王爷说这酒等您酿好之后直接送到他府上……”
说到最后,顺哥儿的声音就变成了蚊子哼哼。他忍不住庆幸,幸亏这是在马车外,不然直接面对郡主他就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徐若瑾一听,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眼道:“什么?居然还要我把灵阁的酒送上门?”
顺哥儿当即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是这么说的,奴才这事儿干得的确不地道,耳朵险些被媳妇儿给揪掉了,您还得帮着奴才说两句话啊!”
之所以亲自向徐若瑾赔礼道歉,完全是因为顺哥儿惹不起春草。
莫说耳朵揪掉了,晚上他更是甭想上床睡觉了……但凡涉及到郡主的事情,春草可谓寸土不让,谁开口都没有用。
就因为这事儿,春草与禾苗成了闺中密友,顺哥儿与王福也成了难兄难弟了!
徐若瑾并未理睬顺哥儿苦哀哀的一张脸,反倒是琢磨着十三王爷这一举动到底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没有……
“这份酒我们送,他不给,我们都要送!”
徐若瑾由顺哥儿护送着回郡主府之时,梁芳茹也朝向官驿之地而去。
皇家官驿内,夜微澜的书房。
一个小太监轻轻地敲了敲门,得到许可之后轻轻打开门,垂首恭敬地禀报道:“王爷,王妃回来了,要奴才去请吗?”
夜微澜头也不抬,语气冰冷,“不必。反正她也问不出什么来。”
“是。”小太监应声之后,无声地走到夜微澜身侧站定。
从今日起,这个小太监便代替了原来王老太监的位置,跟在夜微澜身边伺候着。
夜微澜身边不能一直没人,王老太监又凶多吉少,他自然要给自己培养一个新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