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莫要欺我年少无知，不知道四阶灵药的价值，四阶灵药一般有灵石都买不到。而且我听说清心琉璃草化形的妖修最为护短，他们根本不准别人动清心琉璃草，就连一点灵智都没有产生的也一样。”

墨辛的神色郑重了几分，他向拍卖行打听过清心琉璃草的情况，拍卖行只说这种灵药甚为难得，就连拍卖行也是多见没见过了。

原来是这般难得吗？

“你如何知道得这样清楚？”

“我有一位旧识侥幸从通天河逃出来过，她逃是逃了出来，却也是空手而回的。”

她口中的旧识便是凌雪舞，就连同为草木妖修的凌雪舞在清心琉璃草面前都讨不了好，顾星薇才没有那个自信，拿自己的小命一试。

墨辛思考片刻，觉得顾星薇的话还是比较可信的。世人大多不知清心琉璃草长在通天河底，就连他还是花了大价钱从拍卖行打听到的，既然顾星薇能够说出通天河三个字，她说的那些话未必全是危言耸听之语。

“如果选在妖修庆典的时候去，有没有一分拿到灵药的可能？”

顾星薇在脑海中搜寻了半天才找到关于妖修庆典的只言片语。墨辛口中的妖修庆典其实是妖域的万妖节，并没有固定的举办时间，只有妖王要选圣子时才会举办。这样的妖节，万妖齐聚妖都，各地的守备力量确实会被削弱。

这是个机会。

“万妖节什么开始？”

“万妖节？这倒是个贴切的叫法。具体什么时候不大清楚，不过应该快了。妖王年迈，寿元无多，他着急着从妖域部族中选出三名圣子，培养成妖族太子，好接他的班。前几天拍卖行的人给我传来消息，说妖族庆典早则今年底举办，迟则明年春天举办。”

顾星薇收了银叶，一声不吭地往回走。

墨辛本以为顾星薇是在考虑要不要去，后来看到顾星薇“无事一身轻”的模样，就淡定不起来了。

“考虑得怎么样？”

“还用考虑吗？不去。”

墨辛：“……”

“万一你成了师祖的亲传弟子，我师父就是你的大师兄，你能看到你大师兄就这么遗憾地陨落吗？”

“妖域只准炼气修士进入，我们宗门元婴修士不多，炼气修士还是一抓一大把的吧，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墨辛还待再说，在看到孔志宁时就轻哼一声闭了嘴。

“可算找到你们了，星薇你的事情出结果了。我们师兄弟商量后一致决定，让你去妖域取雪舞苍华，雪舞苍华是治疗师父她老人家真元逆冲的主药。掌门凌真人也表示若能治好一名元婴修士，这对门派的贡献就足以通过考核期了。”

顾星薇揉了揉额头，一转头就看到了墨辛愉悦的神情。他的脸如果能写字的话，一定会写上这么一句：小样，看你挣扎，挣扎半天还是得去妖域。

顾星薇的脸上维持微笑不变，跟墨辛传音道：“但，我可以不去通天河。”

墨辛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

“这是大师兄给你的隐匿气息的法宝，你自行选个合适的时间出发。”

顾星薇接过那个圆球，道：“还没拜见几位前辈，不知我去拜见他们，他们是否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想见就见，那几个人现在都在峰顶。”

跟清灵峰不同，天脉峰峰顶没有广场也没有剑坪，甚至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建有阵法隔绝低温。峰顶基本保持了山峰的原貌，皑皑白雪间只有交错的羊肠小道和房屋前那一小片地方无雪而有花和树。

踏雪进入小道，瞬间就感觉不到刺骨的寒意了。

玄韵真人的弟子大多另开山峰建洞府，但峰顶仍保留着他们跟在玄韵真人身边修炼学习时住的洞府。

顾星薇就被孔志宁带到了大师兄容嘉旧时住过的洞府。

师兄弟几个许久未见，乍一聚到一块儿，倒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