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要紧的是,王爷得想办法遮掩住小王爷的行踪,别叫人发现他出了城。”
瑞王也知道这个时候再去将宇文良郴追回来不现实,而且那兔崽子瞧着吊儿郎当,可实际上却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自己出城是不想让他冒险。
瑞王点点头沉声道:“我知道。”
……
京中无人知晓宇文良郴混出了城,而顾敏才为着顾弘被打伤的事情找上瑞王府,话里话外指责瑞王纵子行凶,宇文良郴仗势欺人,他倒是没敢借着谢家和谢嬛说事,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要平息这次是事情,让宇文良郴交出顾弘所写的那封“退婚书”。
谁知道瑞王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只将宇文良郴藏在府里不曾露面,而顾敏才上门闹起来时,直接蛮横的将人打了出去不说,还口口声声的说。
顾家若是有理,就去陛下那告状。
顾敏才又气又急,他比谁都清楚眼下京中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可能把事情闹到圣前,让瑞王多了见到明宣帝的机会?
可不闹吧。
瑞王又跟块滚刀肉似的,压根不跟他讲理,稍微说上几句宇文良郴的不好,他就能忒不讲理的撸袖子揍人。
顾敏才气得跳脚,而这事最后也闹到了沈凤年他们那里。
沈凤年早就知道了天牢里发生的事情,听着曹雄询问他是否要让瑞王府安生些时,他神色温润的抬眼道:“你想怎么让他们安生?直接派兵围了瑞王府,还是将瑞王父子抓起来?”
曹雄一噎:“可他们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沈凤年眸色浅淡,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这几日求见陛下的折子一日比一日多,虽然都叫我拦了下来,或是我陪着陛下见了,可到底已经有人生疑,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你这个时候动了瑞王父子,为着顾敏才一个刑部侍郎就大动干戈,等于是送把柄到那些宗亲手上。”
见曹雄不以为意,甚至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觉得就算被人知晓他们所做之事也毫不在意,沈凤年抬眼道,“别以为你握着禁军和城防就万事大吉。”
“京中四营归于你手了吗,定康大军能被你调遣吗,还有陛下那边……你以为他现在安安稳稳的呆在皇宫里,就真的代表他束手就擒了?”
“远的不说,历代帝王手中的血鹰军你找到踪迹了吗,还有镇国将军府,安阳王府,他们哪一个手中没有点儿底气,你虽然接管了谢家兵权,可到底新上任不久,在军中根本没有谢家那般威信。”
“你信不信你这个时候若是打明了旗号投奔了叛军,别说你手下的那些人没几个会顺从你,指不定明儿个你就能身首异处?!”
曹雄听着沈凤年的话后,脸色变了变。
沈凤年轻靠在椅背上说道:“顾敏才得势猖狂,他那个儿子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你有功夫去管顾敏才和瑞王府的事情,替顾家那小子出头,倒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让陛下将虎符交给你,还有趁着谢渊如今失势,尽快将京郊四营握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