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啥……对,狂犬病,我男人回来说的,得了那个病人就的死。”
几个嫂子说话声音大,很快飘到对面院子,站在院外偷听的汪霞浑身一寸寸变凉。
她立刻疯了似的跑回礼物,“志刚,咱们去医院,志刚?志刚!”
屋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丈夫已经晕了,浑身滚烫,伤口肿胀发紫,她慌不择路地朝外跑去,跑去找村长。
“福生哥,救命!福生哥!”
“志刚媳妇,咋地了?”
看到村长和一屋子的人,汪霞喉咙一紧,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她总不能说是丈夫去搞破坏被狗咬了,那第一次大家就能猜到是谁了,到时候田志泉一家再打上门了。
“没、没事。”
“到底咋了,志刚媳妇?”
田福生见汪霞满脸焦急,突然又慌慌张张地跑出去,待他追出去,只看到跑远的背影。
田志泉家的事情被村里人讨论了一天,一天也没找出搞破坏的那个人,大家聚集在一起就讨论到底是谁做的,猜来猜去也没个定论,不过倒是让众人在无聊的冬日解闷打发时间了。
汪霞回家后,田志刚又醒了过来,得知媳妇去找村长差点露馅,气得田志刚忍着痛说了媳妇一通,自己受点痛无所谓,要是让村里人知道大棚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以后就真没法做人了。
汪霞看丈夫苦苦忍着疼痛和高烧,心疼不已,后悔为啥当初自己不拦着丈夫,第一次得手让老三吃点亏得了。
明知道老三家现在提高警惕,全村人提高警惕,老三家还弄来一条警犬,丈夫要去搞破坏的时候自己也没拦着,全是被恨冲昏了头脑。
田志刚浑身无力,浑身针扎似的疼,尤其是胳膊和屁股,那两处好似汇聚了所有的疼痛,疼得他自己感觉肌肉都在忍不住颤抖。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一定是那天晚上拼命跑,加上疼身上出了汗被夜风一吹凉着了,冷的时候恨不得报个火炉,热的时候浑身越发酸疼,就好像被烈火炙烤。
他咬牙坚持,可从下午开始,又开始高烧起来,又吃了一片退烧片和两片止疼药沉沉睡去。
晚上七点多醒来,突然脑袋剧烈疼痛,不由自主地呻吟,汪霞一看吓了一跳,丈夫受伤的位置流出红黑色的血水,她轻轻碰了下伤口,硬邦邦的像个大石头。
“志刚,志刚?”
喊了两声,田志刚倒是睁眼了,然后眼皮子一翻,晕了过去,汪霞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拍了拍丈夫的脸,发现丈夫开始翻白眼了,这下是真怕了,拿着钱就跑去外面找车。
这个年代车子本就少,也就白天镇上有两三个小面包做生意,现在这个点,早都回家了,镇上来回一趟又远,跑到村口汪霞反应过来,立刻跑去找村里有牛板车的人家。
“求求你帮帮忙,我家男人发高烧,帮忙送县城吧。”
都是乡里乡亲,谁也不会见死不救,白日就听说田志刚跟他兄弟田志疆都发烧躺在家里,套上车此人跟着汪霞到他家里。
“李兄弟,麻烦你一起帮我抬一下行吗,我男人烧的昏过去了。”
这下李富贵大吃一惊,连忙跟着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