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愤愤的瞪着他,“你弄疼我了。”
宁十一把她身上的绳子拉了拉,“我没绑太紧,但你也别要着跑。”
女人突然红了眼眶,“我倒底哪点不好,你这么瞧不上我?”
两三个晚上的相处,虽谈不上交情,总归是有点熟了,宁十一嗫嗫的,“不是瞧不上你,是我不,不愿意。”
“我这么漂亮的大姑娘给了你,你为什么不愿意?”
“咱俩都不认识就那样,跟配牲口有什么两样?”
女人冷笑,“这地方的男人和女人就是配牲口。”
宁十一被她怼得无言以对,只好不说话,把绳子又拉了拉,犹豫了一下,说,“我还得把你定住,不过你放心,就算我没有回来,两个时辰后穴道会自动解开。”
女人轻蔑的看着他,“这样对付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咱们到床上见真章。”
宁十一被她的豪言壮语吓得再次无言以对。
外头响起了极轻的一声哨,他拿起准备好的帕子,准备往女人嘴里塞,却被她清寒的目光瞪得心头一慌,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算了,反正你也没办法喊……”
说完也不敢看她,急冲冲出了门。
夜黑得像泼了墨,月在云里,伸手不见五指,最是好行事的时机,三人在曲廊碰了头,正要离开,突然间那排屋子的顶上亮起大灯,照得四周一片雪白。
灯光刺眼,墨容澉本能的拿手遮在眼前,屋顶的大灯旁都站着人,他们隐在灯后,看不分明。
灯火映在湖面,一片澄黄的光,有鱼被惊到了,在水下飞快的游过,划起轻微的水响声。
再看曲廊两头,黑压压一片,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反正不是少数。
庞管事对他们的举动似乎并不意外,他从曲廊那头走过来,脸上带着淡笑,“这么晚了,三位不在屋里歇着,是要到哪里去?”
既然都摊了牌,墨容澉也没什么好说的,对两个侍卫使了眼色,三个人张开手臂,腾空而起,屋顶上人少,他们从那里突围。
庞管事并不慌张,依旧带着笑,手负在身后,仰头看着他们飞上去,很是淡定的样子。
墨容澉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不好,下一刻,他们三个自投罗网,被一个兜头落下的大网给网住了。
进来的时侯,随时携带的武器都没收了,不过一般的网子,他们徒手也能撕开,但这不是普通的网子,像用精铁细丝绞成,便是有刀剑估计也奈何不了,所以庞管事才有持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