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拱手道:“皇兄,就让臣弟来彻查此案如何?此事十万火急,若不及时弄清楚,不但是王叔们,就连臣弟也不放心皇兄和皇后呆在一起,皇兄贵为天子,乃千金之躯,半点闪失都容不得,身边有个这么大的隐患,要传出去,天下臣民皆寝食不安啊。”
一个老亲王上前拦在皇帝与白千帆之前,“晋王的话言之有理,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在没查清楚之前,为了皇上的安危,最好不要再见皇后。”
“放肆!”皇帝把老亲王拂开,握住白千帆的手,“她是朕的媳妇儿,出了这样的事,朕怎么能弃她于不顾?”
“皇上!”老亲王朝他跪了下来,“您不能这么糊涂啊,为了一个女人,您置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于不顾,是要遭天下人唾弃的呀!”
晋王也跪下来,“皇上,无论如何,要将事情查清楚再说,这样也能还皇后一个清白啊。”
“皇上!”诸位亲王都跪下齐呼。
皇上很有些无奈,摆摆手,“罢了,你去查吧,朕就在这里等着。”
众亲王起了身,晋王道:“要查此事不难,传皇后的贴身宫女来一问就知,另外,传魏太医来查验粟子羹里倒底是何毒?还要查毒药从何而来,只要把这些都查清楚,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
皇帝点了头,于是月桂被叫了起来,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觉得大家都虎视眈眈盯着她,有些莫名害怕,再看地上的粟子羹和波斯猫,脸色一下就变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千帆。
晋王喝问:“这粟子羹是谁煮的?”
月桂吓得打了个颤,忙把目光收回来,却是低头不语。
“快说,要是有半句假话,本王就让人活剐了你。”
月桂腿一软,跪下了,哆哆嗦嗦道:“是,是娘娘煮的?”
“从开煮到送来,可有假借人手?”
“娘娘说,她要亲自给皇上煮甜品,不让任何人插手。”
“也就是说,从开煮到送来,都是皇后娘娘一人所为?”
月桂咬着嘴唇踌躇了半天,还是点了头。
这时,魏仲清疾步走了进来,朝皇帝拱手,“臣魏仲清见驾,这么急召臣来,不知所为何事?”
皇帝没吭声,从晋王开始审案子,他便一直保持沉默。
晋王说:“魏太医,请你验一验,地上这滩粟子羹有何毒,为何这猫刚舔食两口就一命呜呼了?”
魏仲清一惊,赶紧上前细细查看,半响,他的脸色黯沉下来,起身回禀:“王爷,猫的颈部筋状僵硬,瞳孔极度收缩,全身发紧,牙齿紧闭,似有惊厥,以下官所见,这只猫中的是马钱子的毒。”
晋王皱了眉头,“可这马钱子从何而来呢?”
魏仲清突然跪倒在地,“王爷,昨日,太医院有二钱马钱子下落不明。”
“混账!”晋王猛的一拍桌子,“为何不早报上来?”
“数量不多,下官先前以为混在其他药材里,可查来查去,仍是没有,那日只有皇后娘娘到过太医院,下官不敢妄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