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珠儿说,“好啊,我瞧瞧。”
白千帆这次确实是用了心在写,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也敏感,墨容澉越是说没关系,不用学这些,她越觉得他是有遣憾的。特别那天看了皇甫珠儿的字后,犹生了危机感,暗暗发了狠,皇甫珠儿能做好的,她也能做好,她虽然蠢一点,笨一点,但没关系,只要用心学,什么时侯都不嫌晚。
皇甫珠儿看她的字确实比前几天好了一些,至少方方正正,看起来整齐了。
她点头赞道:“不错,王妃进步神速。”
“别夸我,我经不住夸的,”白千帆笑嘻嘻道:“比起姐姐来还差得远呢。”
皇甫珠儿暗自腹腓:起点不一样,跟她比,真是痴心妄想。
两人就着字说了一会子话,皇甫珠儿便告辞了,走的时侯突然问月香,“昨晚城门都关了,姑娘是怎么进城的?”
月香脱口而出,“是杜将军……”
“皇甫姑娘问得真宽,”绿荷赶紧打断她,警惕的看着皇甫珠儿,“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别误会,”皇甫珠儿笑着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有些好奇罢了,莫非月香姑娘有三哥哥赏赐的通行令牌?”
“皇甫姑娘怎么知道月香是关了城门才来的,莫非姑娘会神机妙算?”
绿荷反应机警,伶牙俐齿,皇甫珠儿在她手里吃过几次亏,心里早把她恨透了,见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恨不得甩手就是一巴掌,可如今不比当初,墨容澉的态度摆在那里,她在这里闹事,讨不到一点好处。
她对白千帆露出一点怯然的笑意,“我不过随口问问,倒惹得绿荷姑娘疑心了,王妃不会怪我多事吧。”
白千帆知道皇甫珠儿是个清高的人,虽然现在与自己修好,也并不亲近,她和太子是一类人,有种天生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很少见她示弱的样子,当下便笑道:“不会,月香是从这里出去的,她想来想走,都很随意。”
话答得磨棱两可,但对皇甫珠儿已经不重要了,月香说漏了嘴,她听得很清楚,是杜将军,杜长风将军。
暗局的人不是吃素的,得来的情报,正是她想要的,只是要怎么做,她还得好好想想。局要做得稳妥,便是被拆穿了,也能留有退路,这才叫高明。
午饭后,月香想回去,月桂拉着不放,气呼呼的道:“做下了那样的事,不来人接,让你自个回去,说到哪都没这个道理!”
绿荷喜欢把问题往深处想,“我看这事不简单,虽说是阿宝起的头,但家里那几个老的保不齐是这个意思,怕万一又生个傻子出来,索性让表哥替了得了,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别说让兄弟替,还有让公爹替的呢。”
绮红走进来听到,骂她,“你什么都往坏处想,没的教坏了王妃,哪有这种事!”
“怎么没有,是真事,我舅娘姐夫村里就有过这种荒唐事,说是儿子在外征战死了,媳妇要改嫁,婆家不肯,硬要她留个后再走,夫君都没了,怎么留?就留给公爹了呗。”
白千帆睁大了眼睛,“我的乖乖,这种人得抓起来得往死里揍,这不是坑人么。”
“所以啊,月香不能回去,”月桂堵在门口,“这种事有一次,就有二回,田进坤是抓起来了,万一还有别人呢?”
一直没吭声的月香慢吞吞道:“你们想多了,里长和我公婆都是好人,阿宝……也是好人,我要再不回去,我怕他会……”
话音未落,一个小丫环慌里慌张跑过来:“王妃,大门口来了个傻子,说是月香姐姐的男人,要往里闯,被守卫叉了出去,贾大人请月香姐姐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