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便是。”

那个人脱下自己头上的帽子，对着荣南眼睛不眨地说，“当年唐诗小姐于我有恩，告诉我不要放弃，我当时是一名小保安，她给了我力量，几乎改变了我的人生，从那以后我便一直在追逐她，暗中帮她平反……包括接近秘密中心，那就是你——荣南，我并不忠于你，我忠于自己的良心。”

原来最开始给唐惟机密的人就是这个人，他在回复里提到过唐诗有恩于他，原来是当年自己母亲的举手之劳……

那一丁点的善意，足够拯救一个人。

那一刻，荣南恍若晴天霹雳。

这是人类吗？

只是当年的一个知遇之恩，就可以让人做到这个地步吗？

凭什么？

他小看了人类的情感，小看了人类的毅力，他不把脚底下的人当做人，只当做棋子，却从未想过人之所以能成为食物链的顶端，便是因为他们心里有不可磨灭的执念。

他好像从来不认识人类，站在这个位置上太久，都忘了……平凡都是光芒。

大厦，轰然倾塌。

台下的人尖叫起来，荣南内部势力的背叛等于打了荣南狠狠一个耳光，连荣南的人都离开了荣南，这还用别的说明吗？

“天啊！伪君子！”

“荣南——你才是我们之间的蛀虫！”

没有阁下了，他们不称呼他为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