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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司九一听这话,表情更严肃了:“这怎么能说我闹事呢?我这是治病救人!太医署的职责,难道不是为了让天底下老百姓生了病,有地方看病吗?”
“那么,让大夫无后顾之忧,放开手脚去治病的这个底气,谁给?”
张司九目光灼灼的看着陈深严。
陈深严又一次,感觉到了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猛然一震。
那种感觉,好似整个人都在和这句话共鸣。
他忍不住的去思考这句话,忍不住的热血沸腾——
张司九眼睁睁看着陈深严从一个中年老大叔,变成了一个热血中年人。
最后陈深严自己慢慢平复下来,也回过味来了:“九娘啊九娘,你这张嘴,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说出去也有点丢人,这么大一个人了,被一个小女娃牵着鼻子走!
关键是,还真是舍不得不走!
若真成了张司九说的这些事情,陈深严几乎敢肯定,这是功在千秋,利在万代的好事!甚至自己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青史留名!
青史留名啊!
谁不想呢?
就算不能,能让天底下每一个大夫都知道他做了什么,那也是能让祖宗的笑开颜的好事!
对于陈深严的说法,张司九就淡定多了:“那也不至于吧?顶多就是……累点?”
陈深严深深叹息:“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在有生之年促成这件事情。”
张司九鼓励他:“不是还有齐敬?这是个好苗子,锻炼几年,再油滑一点,以后说不定还能接班呢。”
陈深严:……这就开始算计上了?
张司九“嘿嘿”笑了两声:“既然来了来了,您看,正月十六我们医院就要开张,不如现在就把齐敬的事儿说了。我也好去给他定制衣裳,刻上名牌。商量商量,给个什么头衔。”
这话说得陈深严就更郁闷了。
不过,也对张司九描述的东西有了越发多的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地方?
陈深严到底还是和张司九把齐敬的事情定了下来。
张司九转头就找到了杨元鼎:“高低得给个主任。而且本来就是太医院的医助,头衔上就更好听了。你给他做名牌时候,胸牌上加一圈儿金边。”
这样一来,一看就很上档次。
而且一看就身份很高。
杨元鼎深以为然:“就得这样,分出层级来,这样大家就都愿意往上升一升,镶个金边。”
张司九问杨元鼎:“那来得及吗?”
“我雇了十个绣娘,正日夜赶工呢。”杨元鼎搓了搓手:“每个人都有挂屋门口的门牌,还有一个挂在衣裳上的胸牌,这东西不难做,不过要好看还是得费工夫。你放心,字是我请大哥写的,润笔费都给了不少,绝对好看!”
对于杨元鼎的办事能力,张司九表示绝对信得过。
不过,杨元鼎有些担心:“那咱们医院这样搞,太医署那边会不会有意见?”
张司九笑眯眯:“不怕,陈先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会护着我们的,而且还有齐敬在呢。齐敬可是他的爱徒。你以为,我为啥就瞄上了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