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黑暗幽谧,空寂,连温度似乎都带着一双双冷漠的眼睛,凝视着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
在森林的深处有一座湖泊,走进这座湖泊,隐隐约约能听到摩挲的声音,再走近一些似乎听到有一群动物在水边喝水嬉戏。但是仔细聆听又会发现其中似乎夹杂着非常稚嫩的啼哭和憨笑。
没有人来到过这里,也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一座湖泊。因为周围参天大树和羊肠小径就像迷宫一样让人晕厥。有进,没有出。曾经有一个人无意中闯进来过,但是他再也没有回来。人们在森林里寻找过他的踪迹,但是无论怎么寻找,也没有找到半点那个人留下的影子,和这座神秘的湖泊。
这天黄昏,傲雪和何马享用完晚餐后在卧室里休息。突然从客厅传来一声巨响吓得两人你望我我望你,立刻浇灭了两人本来熊熊燃烧的欲火。何马穿起裤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门槛向外面望去,看见大门仍然关的好好的,再向客厅中央望去,原来放在电视柜上的一个花瓶碎在了地上,花瓶碎片的旁边还有一块被吃剩的蛋糕。
“可能是窗户没有关,有什么动物跑进来偷吃蛋糕。”何马收拾着花瓶碎片一边看着那半块蛋糕说。傲雪穿着睡衣在房间里查看每个角落:“它不会还在这里吧,酒店挨着森林,遇到这种事也挺正常的。把它找到,看看是个啥小饿鬼。”何马微笑的将蛋糕丢进垃圾桶,转身去关窗户。这时傲雪突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他问何马有没有听到,何马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然而再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了。何马笑眯眯的走到傲雪身边,搂住傲雪的细腰,在耳边呢喃:“别管那个小可爱了,我们继续。”傲雪尴尬的回应着何马,此时窗户已经关上了,但是婴儿啼哭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傲雪再次向何马确认婴儿的声音,但是何马确实真的没有听到。傲雪心里有点惊恐。她推开何马,开始疯了似的打开房间里的每一个柜子箱子,突然,从角落的立柜里跑出一只浣熊,浣熊疯了似的乱窜。“原来是一只浣熊#”何马戏虐的语气并没有改变傲雪的焦虑。“也许是浣熊发出的嘤嘤的叫声呢。”何马边说边打开大门,追赶浣熊想把浣熊赶出去。受到惊吓的浣熊仓惶的到处躲藏,终于被何马左赶右赶赶出了大门。这时傲雪像着了魔似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呜呜的叫嚷着。何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有点担忧的望着傲雪苍白的脸:“是不是旅途太劳累,没有休息好,生病了?”傲雪好像没有听到何马的话,站了起来,走向大门。何马心里很慌张,不知道傲雪想干嘛,一直盯着她,没想到傲雪径直走出了大门,像失了魂一样。何马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立马起身追过去,想拉住傲雪的手,但就要接近到她时,她开始跑起来,还光着脚呢,就这样跑出去了。何马心里骂骂咧咧:这女人是着了什么魔吧,邪邪乎乎的,真是奇了怪了。
没办法,何马回到房间穿好自己的衣服鞋子,拿了一件傲雪的外套,再次追了出去。此时傲雪已经跑出了酒店大厅。何马经过酒店大厅时,前台的外国男人笑着用本土的语言对何马大喊:“女人心,海底针,加油,哥们1
黄昏已经过去,橙红色的天空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深深的紫色,没有阳光眷顾的大地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失去了美好,像老人脸上深不见底的皱纹,像百年老宅里面那口漆黑不见底的井,像黑暗的电影院,像掉进了漆黑的深海,想到这里,何马突然觉得有点冷打了个哆嗦,看着傲雪还穿着酒店里白色的睡衣,看着她翻越了隔离森林与酒店的栅栏,何马加快了脚步并大声喊着傲雪的名字,傲雪并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