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遗憾!我有洁癖,除了你别的女人我连看都懒得看,更别说碰她了!”凌绝尘赶忙表忠心。
容和长公主在一旁“啧”了一声,摇头表示没眼看:她这个冷傲的儿子,被儿媳妇吃得死死的。这样也好,妾室乃乱家之本,从根本上杜绝也不错。
顾夜听到长公主的声音,赶忙道:“其实,你不必委屈自己,你要是想抬妾室进门,我也不会反对的……”她只会快刀斩乱麻,跟他一刀两断而已!
“不委屈!都说我有洁癖的……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感情上的!”凌绝尘继续表忠心。媳妇儿的潜台词,他是听懂了的。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想跑?没门儿!
容和长公主拍怕小姑娘的手,道:“算了,你就别勉强他了。他说的这感情上的洁癖,我信!你看谁家孩子,都二十八岁了才成亲?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估计这小子要打一辈子光棍儿!幸好有你,解决了我这一桩悬了好久的心事。”
顾夜咧嘴笑笑道:“在上古时代,有个传说,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做成的。或许我这个肋骨不乖,跑得有点远,所以才让尘哥哥寻寻觅觅地找了这么多年。”
凌绝尘朝她抛媚眼:你还知道啊!小肋骨,你让我找得好辛苦……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好好犒劳犒劳我?
顾夜嫁妆没看到他的眉眼官司,转某看向长公主,发现她目光空洞地望着街上的某处发呆。她神色一暗:长公主这是想到了早逝的公爹?公爹去世后,长公主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从悲痛中自拔,才会避居庵堂,青灯古佛,禅音袅袅,唯独有对故人的怀念陪伴孤寂的夜晚……
“母亲……”顾夜扶着长公主的胳膊,轻声地唤了她一声。
长公主回过神来,冲她安抚地笑笑,道:“我没事。只不过想到尘儿的父亲,他真是个没福气的,刚刚找回我这根肋骨没多久,就殉职了……”
顾夜沉默了片刻,安慰道:“你这根肋骨还遗落在这儿,相比公公他不会走远。因为,来世他还是要寻回你这根肋骨的……”
“来世……我在庵堂清修,并非完全因为走不出丧夫的悲痛。佛经上说,可以修来世。尘儿他爹,今生亏欠我的,来生得让他给我补上。”容和长公主心中虽然怅惘,却不好在小辈面前流露出太多。
尤其是尘儿,他估计……连父亲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吧?就是她,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中的身影也渐渐模糊,唯有他的一片深情,让她留恋不已。
“你看,这么高兴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母亲跟你说说这福园,跟咱们宁王府差不多大。你现在护国公主的身份,也不算逾制。皇兄这个二儿子,本来就是喜好享乐的,把这别院建得美轮美奂,堪比咱们向山的别院了。”容和长公主摸摸儿媳妇的小手,把手炉塞进她的手中。
顾夜龇牙一乐:“那我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
容和长公主不满地撇撇嘴,道:“皇兄也真是的!我都说了,花多少银子都可以,只要把这福园卖给我。谁知他一句‘另有打算’就给驳了我的面子。结果,到你这儿,分文未出,就白捡了一个人人羡慕的园子。看来,我这嫡亲妹妹的面子,还不如你这个外甥媳妇!”
顾夜冲她又是一乐,道:“母亲,不管怎么说,现在福园是咱家的了。皇上这是替咱省了一大笔银子呢!”
容和长公主脚底的靴子,在雪地上印下一个个脚印。伴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她有些不满地道:“皇兄无利不起早,他这是怕医学院的事儿你不尽心,先给你根胡萝卜吊着你往前走呢!据说,明年开春就要开始张罗医学院的事儿了。到时候,够你忙的。”
“没事儿,医学院的事儿是做熟了的。明年开春,花好会把东灵那边的事情交接一下,来盛京跟我们会合。到时候,有花好和月圆在,也忙不着我的。母亲,您还不知道我的性子?能偷懒的时候,咱绝不主动勤快。”顾夜一脸洋洋自得——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就好!我就担心你累着,像你这个年纪,本应在父母面前撒娇享福,可看看你,又要管着药厂和日化厂,还研究医术和制药术,再加上医学院和国立医院,可真不轻松!”长公主叹了口气。
儿媳妇能力出众,各方面都令人眼馋羡慕。可越有能力的人,承担的责任和负重就越沉。她才十六岁,一脸稚气……皇兄真忍心把她当男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