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烛光下,小姑娘一双黑亮的眸子散发出熠熠的光彩,红润润的小嘴 微微嘟着,仿佛像他发出难以抗拒的邀请。凌绝尘的喉结动了动,轻轻低下头,缓缓地朝着那诱人的樱唇靠近。
要……接吻了吗?尘哥哥可是第一次主动亲她呢。以前,要么是她偷偷地亲过他,要么是飞快地啾一下就跑,两人还未正式地接过吻呢!顾夜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毫不矜持地撅起小嘴巴迎上去。
“姑娘,三公子说,好像看到一个白影,隐没在明珠阁中。国公大人担心您,跟三公子一块儿过来了。”美景的声音,从她卧室的门外传来。
两人距离不到一厘米的唇,骤然分开。顾夜睁圆了大眼睛,戏谑地看着尘哥哥:好嘛!偷香窃玉被发现了吧?你不是自诩功夫卓佳,不会被逮住吗?
凌绝尘微微蹙眉:“不可能,我确定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人发现。你三哥心眼子多,在镇国公府里,就像群虎中混入了一只狡猾的狐狸,令人防不胜防。我怀疑,那家伙是故意在诈你我呢!”
顾夜想想,也对!她白天才向家人们坦白,自己就是那个隐形大药师的身份,时刻关注她的宁王,肯定会在今晚有所行动。不管尘哥哥到底来没来,恐怕爹爹和三哥都会走这一趟的。
顾夜冲外面扬声道:“让爹和三哥在小花厅少坐一会儿,我换了衣服马上过去。”
凌绝尘朝着外面做了个手势,一袭黑衣的隐魃,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隐魃讨好地朝着顾夜笑了笑:“恭喜姑娘成功晋升为史上最年轻的大药师……”
“小魃子,好久不见,在忙什么呢?”顾夜冲他挥了挥手。
隐魃做了个苦逼的表情:“被奴役被剥削的我,还能忙什么?自然是主子吩咐什么,就赴汤蹈火、全力以赴呗!”
凌绝尘懒得听他吐槽抱怨,把自己身上白色外衣剥下来,披在隐魃的身上,然后拎着他的后领,将他扔了出去。几乎下一秒,就听见镇国公暴怒的声音响起:“淫贼,不要跑!”
被主子坑了一把的隐魃,一边施展轻功,一边把白衣往身上套,心中不忿地吐槽道:大晚上侵入人家闺女的香闺,竟然还明目张胆地穿着扎眼的白衣,被发现了,还把忠心的属下扔出去吸引火力。主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镇国公本来的确是来诈一诈的,没想到真把人给诈出来了。该死的宁王,竟然夜探闺女的香闺,太不要脸的!不要让老子逮住,否则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镇国公发愤地追,隐魃闷头跑。论轻功,隐魃甩镇国公不知多少里,可他肩负着把人引走的使命,自然不远不近地钓着这位主子的未来岳父大人喽!
调虎离山之计,引走了镇国公,却还有只狡猾的狐狸,在等着凌绝尘呢!褚慕桐一个飞身,登上小妹绣楼的窗口,轻轻敲了敲玻璃:“小妹,你没事吧!”
顾夜挑眉看着面前只穿中衣的宁王大人:您老人家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本姑娘的房中,这不是故意毁我名声吗?
凌绝尘表情尤为无奈:想跟他的小姑娘独处,庆贺一下她大药会考核的成果,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一把将小姑娘拉过来,在她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下,人很快就消失在房中。顾夜上上下下地寻找,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门窗都关的好好的,人却不见了。尘哥哥难道学了东瀛的忍术,凭空消失了?
她的玻璃窗响了一下,被人从外面打开,三哥的脑袋从外面探进来。顾夜此时正弯腰往床底下去找人呢……
“小妹,你在找什么?”小妹的闺房,自然是不能随便进的。褚慕桐坐在窗台上,轻轻扇动着手中的折扇。
顾夜直起腰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有白影进了明珠阁吗?我在查看房间中有没有进坏人……”
“就在刚才,一个白衣人从你院子里逃了出去。不过妹妹别怕,父亲已经追上去了!”褚慕桐的视线,在妹妹的闺房内来回地扫了两圈,停在梳妆台上的一把匕首上。
“妹妹,大晚上的,你拿匕首出来做什么呀?”虽然有点距离,褚慕桐还是很确定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匕首。
顾夜丝毫不见慌张,淡定地耸耸肩道:“我习惯睡觉的时候,把匕首放在伸手可的地方。刚刚看到自己的指甲长了些,便用匕首修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