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放在陆知州手里谁敢说不满意,谁不满意那就是对陆知州不满意。
平头老百姓跟陆知州对着干,那不是找刺挠吗?
林奕欢看着秦荣煊和陆知州写了文书,拿了2000两银子的银票给陆知州,只感觉心里堵得慌。
她竟然让一个无赖给耍得团团转,这2000两银子最后能不能全头全尾地回来鬼能知道。
“知州大人,我有一事想要说明一下,就算吃肉罐头能吃坏肚子,但却是吃不死人的,但现在邓老爷子情况并不乐观,现在曹大夫也在这里,那咱就要说明白了,如果后面邓老爷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跟我们秦家没什么关系。”林奕欢说道。
“你放屁,我爹就是吃了你们家的罐头才会昏死过去的。”邓老大梗着脖子大喊道。
“邓老大,我是个大夫,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邓老爷子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吗?”说着林奕欢来到邓老爷子跟前,撸起他的衣袖,让众人看他纤细的胳膊。
“邓老爷子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也不知道会如此干瘦,而且他身上有不少伤,那些伤一看就是被人打的,陆知州还请你明鉴,邓老爷子本来就伤了根本,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跟我们秦家可没关系。”林奕欢故意说道。
其实邓老爷子的情况并没林奕欢说的这般厉害,就像她说的吃坏肚子也就上吐下泻,但不会伤及生命,她之所以如此说,就是为了诓邓老大,顺便让所有人都看清楚,邓老大到底是个什么垃圾人,谁跟着他一起起哄,是捞不到任何好处的。
“我爹本来就这么瘦,他身上的伤都是上山摔的,我总说让他在家老实呆着,他就是闲不住,总往山上走,现在天冷地滑,他摔伤自己有什么可奇怪的。”邓老大瞪着眼恶狠狠的说道。
魏国最是重孝道,就算邓老大平日里虐待邓老爷子,但他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在山上能摔出棍棒敲打在身上的痕迹。陆知州衙门里有仵作,能不能让仵作过来看看,棍棒敲打的伤和摔在地上造成的伤是完全不同的。”林奕欢朝陆知州行了一礼说道。
陆知州可是知道林奕欢厉害的,别看人年纪不大,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手段确实非常厉害,听说秦家能有今天这番家业,全都是林奕欢一人打下来的。
秦荣煊能娶到如此厉害的夫人,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听说秦荣煊以前连续好了好几年秀才都考不中,林奕欢一进门他就中了秀才,可见她的旺夫运是十分厉害的。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如果邓老大真的敢打虐待他爹,本官自是不会轻饶了他。”陆知州很是严厉的说道。
陆知州如此一说,邓老大吓出一身冷汗了,他对他爹好坏,他心知肚明,此事万一传扬开,他以后在街上怕是抬不起头来。
邓老大赶紧跟邓婶子使眼色,今天来之前他可跟邓婶子说了,如果能从秦家拿一百两银子回来,他给她20两银子。
邓婶子家里孩子多,日子过得不宽裕,这20两银子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她能不动心吗?
可邓老大给邓婶子使了半天眼色,邓婶子都不为所动,一句辩解的话都不帮他说。
邓老大想要阻止陆知州去请仵作过来,却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如果理由不适合那就是不打自招啊。
就在邓老大焦急的时候,顾仵作过来了。
顾仵作在登州的名声那可是非常厉害的,他去年的时候破了一个一家五口被灭门的案子,当时登州城里人心惶惶,是顾仵作从死者身上伤口找到线索最终破案的,此事让登州城的百姓都非常信任他。
“顾仵作,你去看看邓老爷子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了。”陆知府吩咐道。
“是。”顾仵作年纪不小了,一把胡子都花白,他当了大半辈子仵作,经验还是非常丰富的,只一眼就看出邓老爷子身上的伤是棍棒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