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湾水鬼没有多做解释，她也不觉得以防空栖姬的认知能懂得她正在研制的新式武器。“这是计算机模拟出来的效果图。依靠高柳宗介的尸骸，我们深海舰队解锁了新科技。虽然暂时无法应用在其他领域，单纯当做武器也足够了。解锁后续科技需要数年时间，那时候人类文明估计也早就消失了。”

“能量的高效传递？高柳宗介拥有这种奇怪的能力？”

“他拥有这种能力，仅仅利用在使得头脑变得更聪明，更容易获得灵感上。对大脑的活性化。除此以外感官、反应能力也大大超越了普通人。但这样子运用体现不出效果，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上升空间有限，再神奇的力量都只能浪费。而我现在正着手将其正确运用。”

港湾水鬼关闭手中的模型影像，再次留意着防空栖姬身边旋转着的六颗圆球。“你自己好自为之。别深究过去发生的事情了，你不愿意服从中枢栖姬，但不可能不服从于深海的意志吧？为了我们的‘母亲大人’而战，这个理由足够了。”

不愉快的对话毫无意义，防空栖姬内心中的裂痕从一开始就存在着，并且一步步被撕开。如果可能的话，她更愿意让纪伊成为深海舰队的总指挥官，至少纪伊无法让她寻找到可以怨恨的理由。

浮出水面，防空栖姬的舰体在一众下属的护卫下驶向前线。只要由她镇守日本外海，IJN的飞机根本不敢飞出本土太远，来多少都是送死。

————

“情况如何？”中枢栖姬似乎位于极深的海底，正在安排深海驱逐与运输船采集资源。

港湾水鬼放下手中的研究数据表，点头承认。“如你所料，防空栖姬返回拉包尔海域，为的就是拾取大凤使用过的前代深海之女核心碎片。她还装作不知情，以为能躲过我们的监视。”

“随她喜欢，反正那种东西伤害不到她。带点叛逆情绪，不影响我的计划。”

“这样真的好吗？我还是认为你应该与防空栖姬好好谈谈，承认你杀……”

中枢栖姬怒瞪一眼，硬生生止住了港湾水鬼的劝诫。“她知道就知道，为了这点小事情，我需要向她解释？能成为深海栖姬，与我们一同战斗是她的荣幸。她的舰体持有‘最强之盾’概念，一具在战场上不会受伤的身体，不比脆弱的人类身体强百万倍吗？”

“你喜欢的，或许她不喜欢。”

“战争不是过家家，以我的性格绝不可能容忍一个叛徒，为此我不断说服我自己，在杀死西河圭二后，推荐给深海的意志，使他成为了与我们一样的深海栖姬，为深海的意志效力。我做了多少让步？现在她要耍脾气，我也忍了，还不够吗？我对她还不够好吗？仁至义尽了！”

从中枢栖姬的角度，一位暴君的角度，这的确是莫大的仁慈与恩惠，并且不求回报，违反中枢栖姬性格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需要的材料，开采进度如何？”港湾水鬼的实验室里，已经安装好了必要的整套设备，缺少的仅是原材料。之前没人会把那种东西当做能利用的能量来源。

“进展顺利，大海的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剩下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让无知的人类用生命了解到什么才是高效。”

“真的要这样做？对日本本土发起攻击？纪伊站在人类一方，我们对她的伤痛已经足够深了。”港湾水鬼可以预想到失去挚爱的纪伊，现在是什么模样。她的深海化装置都没能将纪伊深海化，但中枢栖姬杀掉一个人类，直接让纪伊在自己的舰船上深海化。

“没事的，等战争的最后捕获纪伊，抹去她的记忆就可以了。深海栖姬不会留存着人类的情感。胜利属于深海舰队。”

中枢栖姬的话语不容质疑，她即是深海舰队的权威，任何违抗她的生物都没有好下场。

“下一战……直接强攻日本本土？还是攻打菲律宾？台湾？或者我带队进攻苏联。”

“冲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