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明我才是那个最接近你的人,我才是那个守候了你几近六年的女人!
颜慕晚突然顿住了手头的动作,又猝不及防地俯下|身去,欲将自己柔软的身躯覆盖在男人健壮的躯干上。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本该已经神志不清的男人却暗地里咬破了自个儿的唇舌,借着突如其来的剧痛助自己恢复了少许清明,紧接着,他就集中了所剩无几的力道,猛一下坐起身来,推开了欲行不|轨的女子。
颜慕晚对这一切毫无防备,是以,她惊呼一声跌在了床上,而后就瞠目结舌地看着,看着男人衣衫不整地下了床,踉踉跄跄却拼了命地往外跑。
她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脑袋,忽然流着泪轻笑出声,一直到那摇晃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白九辞只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可下腹却有一股子渐渐升起的邪火,急需发泄。他隐约猜到,自己已经被人下了药,而那个人,恐怕就是……
他拧起眉毛甩了甩头。
不愿去想,没法去想,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用尽全力去往一个地方。
是了,男人从来没有想过,往日里看起来短短几百步的路程,今日竟会显得如此的遥远——从碧仙阁到玉骨轩,原本并不算太远,然今时此日,他却觉得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
所幸他平日勤练基本功,体力也好,故而饶是中了药,却依旧咬着牙抵达了目的地。
这个时候,慈青花刚回到屋里不久,正预备收拾收拾睡下。乍一听房门被人推开的声响,她不免吓了一跳,一边扬声问着“谁啊?”,一边快步走了出去。
下一刻,她便蓦地一怔。
“将军?”她停下步子,而后忙不迭抬脚迎了上去,“将军你怎么了?!”
是啊!不论是胸膛半露还是身形不稳,都不是他这个时辰该有的模样!
慈青花吓坏了,正欲喊人过来,帮忙把他送去徐离善的院子,就被他一把按住了胳膊。她惊疑不定地注目于他,看着他抬手指了指她的床。
“将军,不用去找徐离老先生吗?!”
白九辞摇摇头,兀自指指女子的床铺。
慈青花也不纠结,这便扶着他坐到床上。孰料正要转身去替他倒杯水,她就被他猛地用力拽到了身上。然后,他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开始动手扯她的衣裳。
慈青花顿时就懵了。
直至电光石火间,她一下子记起了那次在山洞的经历。
但是,不对啊!这几个月来,将军与她的房|事很有规律,好端端的,他不该突然就情毒发作呀!那……那就是!
“将军!你是不是……唔!”
女子还想张嘴问点儿什么,就被男人迫不及待地封住了唇。
白九辞觉得,时隔十月,他似乎又一次体会到了那骇人的狼虎之欲。
同样的人,同样的事,然而,他的心境却截然不同了。
只能是她——这一执念,不再是药性使然,而是出自他自身的意愿。
所以,适才分明已有香软在怀,他却拼尽全力把她给推了开,一心一意来找他的小丫头。
只不过,他恐怕又得叫她经历那等可怕的过程了。
白九辞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克制,要克制。可惜,体内的情毒好像已被什么东西意外勾了起来,而身下女子娇俏可人的模样,又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他为数不多的意志力。以上种种,都促使他无法自持地疯狂起来。他只能凭借着仅存的两分清明,用他炙热的双手不住地抚摸,在她身体的各个角落留下他的体温,助她早些为迎接他的进入作好准备。
话虽如此,他终归还是等不到确信对方已然动情的那一刻,便心急火燎地闯进了她的体内。
慈青花自然觉得有些不适,因为,自打她进了白家的大门,这个男人就越来越照顾她的感受,也已掌握了越来越多的技巧,每次都只会带给她无尽的欢愉,而鲜有苦痛。但这一回,他显然是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欲|念了。
慈青花抿紧了嘴唇,默默地承受着男子带来的疾风骤雨。她甚至不自觉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沁出汗水的背脊。
说实话,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去年九月的那一场遭遇,给她的身体和心灵都造成了不容小觑的伤害,她会心有余悸,也情有可原。
然而,这一刻,比起恐惧,她心底更多的,是担忧与疼惜。她知道,白九辞眼下也不好受,所以,她甘愿为他分担,与他共苦。
只愿她关心的这个男子,能够早些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