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人,只当说二房。
顾子杭夫妻将全氏和顾子枚带回二房后,只让人将顾子枚关在房里不许出来。
又劝了几句全氏,当然是没什么效果的,反倒楼氏被痛骂了一顿,夫妻俩只得讪讪然的回了房间。
商量如何赔偿之事。
这些年来,顾长即除了每年给公中两千两银子外,这京城里当初二房分的产业,每年进益也不少。
只是这些一并都掌管在顾长即手中,唯有楼氏生养了二房的长孙后,才拨了两个庄子和铺子与顾子杭夫妻,也是贴补他们小夫妻和孩子的意思。
平日里开销,大房负责了,他们开支的少,因此顾子杭夫妻的私库倒也丰盈。
可一下子要拿出六千两真金白银来,楼氏也忍不住肉痛啊。
这可都是他们的私房,将来几个孩子娶妻嫁人,可都是要花钱的。
一下子就去了六千两,若是干点别的也就罢了,就为了给小姑子填那胭脂水粉的坑,楼氏怎么能气顺?
可是看顾子杭这样,再加上今天大伯和大伯娘的那番话,楼氏也不傻,就算再不甘心,也老老实实的数出了六千两的银票来放在了一个匣子里,打算一会给张婆子送去。
顾子杭还叮嘱了一句:“再挑两样好东西一并送过去——”
楼氏叹口气,想了想,又选了两样头面,一样上面镶嵌着莲子米大小的珍珠,一样镶嵌着小拇指头大的碧玺,也算是极有诚意了。
赶在晚饭前,将匣子亲自送到了顾老夫人的院子,张婆子回来后,一直都跟顾老夫人住在一起。
听说楼氏来了,张婆子倒是没拿大,这可是送银子来的,忙让人请了进来。
楼氏低眉顺眼的又赔了不是,才将匣子拿出来。
张婆子见了银票,又看到两样头面首饰,一看就是适合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小媳妇戴的,就知道这是给王永珠的赔礼。
心里才算痛快了些。
知道起码二房,好歹顾子杭小夫妻还算是明白人。
当下也就不客气的将匣子都收了,看在这两样头面首饰的份上,楼氏临走前,倒是提点了两句:“老二媳妇,我看你是个心里明白的,只是性子太软了些。有些时候啊,人不能太要脸面,顾忌太多,容易被人拿捏。你如今儿女双全,以后二房肯定是要交给你们俩,让你当家的。性子太软了,将来怎么管家,你说是不是?”
全氏膈应她闺女,她怎么也要让全氏不痛快才好。
还有四丫头,以前是大嫂照顾,还颇有顾忌,这等过两日,只怕要回二房去了,到时候,在楼氏手下,可不如在顾家大夫人这边快活!
若是楼氏以后能硬气些,恐怕全氏和顾子枚的的日子就没这么舒坦了。
就算楼氏扶不起来,也让二房尝尝这母女二人的苦头才好呢。
楼氏不知道张婆子的打算,倒是愣了一下,眼圈一红,冲着张婆子行了个礼才告退回去了。
回到二房,晚饭已经得了,虽然菜肴精美,都是他们夫妻爱吃的摆了一桌子,可夫妻俩都没什么胃口。
看着几个孩子吃好了,让他们身边伺候的人将孩子们带了下去。
夫妻俩对坐着发愁。
好半日,顾子杭才开口:“等明日大伯和大伯娘他们修过家规后,我再给父亲写信,将家里发生的一切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