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候见潘部长有些不同意自己的观点,正想说话,却被潘部长摆了摆手制止了。
潘部长接着说道:“你说你怀疑这个和鬼子汉奸们勾结的‘袁大头’是袁世恒?我没有看到你这样判断的事实依据。这一点我并不是太同意。这个‘袁大头’看起来很有本事啊,能在我们的党组织中安插内线。但是我有些疑惑,在中统石头城的潜伏特工中真的有这样能力的人吗?我对此表示怀疑,要知道,能让这个内奸一直当上石头城地下党工作委员会的委员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这样级别的我党干部都是一些革命多年的老党员了,你说如果中统就这么派遣一个特务加入我党,必然要经过党组织的重重考验才行。我更倾向于这个内奸很有可能早就被中统派遣打入我们党组织了。如果是这样,那么问题就有些严重了,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挖出这个内奸才行,随便查一查这个内奸的入党介绍人以及是什么时候入党的,不能让这种毒瘤一直埋在我们党的内部,这将会对我们的事业产生极大的破坏。”
老候觉得潘部长的这番分析很有道理,也就没有再急着坚持自己的一些判断了。
潘部长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你其他的意见我同意。这个‘袁大头’应该是中统的人无疑,现在出现了这样的苗头很不好,如果国民党顽固派与日本鬼子联手起来,对我党的威胁很大,我们会腹背受敌的。这一点我觉得有必要向上级报告。现在党内有种思想很不好,有些同志认为要联合国民党一起抗日,但是我认为我们应该对那些顽固派要区别对待,既要拉住国民党不让他们彻底向日本鬼子投降,又要对他们提高警惕,不能对他们抱有任何的幻想。”
“嗯,是的,你说得很正确。我看有必要给各地的地下党负责人都敲一下警钟才行。不过从这份情报来看,我们将成坤和田杰派回延安参加学习的措施还是正确的。因为现在我们已经证实,那个内奸没有再与‘袁大头’进行联络了。从这一点上看,那个内奸必定就在他们两个人中间!”
潘部长沉吟了一会儿,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这个内奸是不是真的就爱这两个人中间还不能下结论。万一是那个内奸发现了我们的动作以后被吓得进入蛰伏状态了呢?他说不定还会以此为手段,误导我们将注意力放到成坤和田杰身上去,这种可能我们也需要考虑到。”
老候倒不这么看,他提出了不同意见:“成坤和田杰这两个人被调回延安是秘密进行的,在石头城也只有许文武同志一个人知道,那个内奸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并以此来转移我们的视线呢?而许文武同志你也是知道的,他是一个老革命,不可能是内奸。不然的话,整个石头城地下党组织都会被出卖的。”
“嗯,对许文武同志的忠诚,我是不怀疑的。我也只是提醒你,思考问题要多角度去想,尽可能将各种可能性都考虑到,不能钻进牛角尖里不出来。哦,对了,延安派来的同志到了没有?还有就是我们自己选派去石头城工作的同志你选定了没有?”潘部长又询问道。
“延安派来的同志昨天到了,他还不知道我们南方局社会部会给他分配什么任务呢。至于我们南方局内部选派去石头城工作的同志我已经选好了,他叫董显达,原来一直是在上海做学运工作。要不你分别见见他们,向他们宣布一下工作调动的问题。”老候回答道。
潘部长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见他们了。延安来的同志和董显达同志还是由你来分别和他们谈话,宣布一下工作任务。同时把与许文武同志联系的方式告诉他们,另外,你也通知许文武同志,这两位同志到了以后和他要进行单线联系,以后石头城地下党组织的工作委员会不要再聚在一起开会,这样避免相互认识。以后如果再出现问题,也能将损失减少到最小,这一点我们必须要未雨绸缪才行。不过等着两位同志到了石头城以后,石头城地下党组织就可以恢复活动了。”
“好的,我立即和这两位同志分别谈话,同时向许文武同志转达你的指示。”老候点了点头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