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一部分这个原因。”沈璃声调平静，“他来阴的，没留证据，那我也就只能用同样的手段还给他了。”

NULL摸了摸下巴，有点不解。

“你和季抒罗恩关系不错，LY又是你表哥的，你要出这个头，也很正常，不过——这也太凶残了吧？”

谁看了比赛全程，不说一句郁承好惨？

丢人丢到姥姥家，大概就这意思了。

“他是还干了其他事儿，踩了你底线了？”

沈璃眸子微眯。

她和NULL相识多年，他能猜到这一点并不奇怪。

“对。”

她点点头，

“这事儿比较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楚。”

NULL没说话。

沈璃略作停顿，声音轻了些。

“我之后会注意的。”

先前她答应NULL，尽量跑的慢点，但并未完全做到。

虽说她是拿了第二，但赛段之上的表现，并不收敛。

“高兴么？”

NULL突然问道。

沈璃一愣：“什么？”

“我说，今儿这比赛，你跑的高兴么？”

沈璃轻声。

“嗯。”

算是先从郁承那讨一点利息。

“那就行。”NULL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

沈璃诧异：

“......你真的不生气？今天这次.......可能会有人想起你。”

不是可能，是一定。

比如廖原，或者其他所有对他还有记忆的人。

毕竟曾是这个圈子里最顶尖的存在，哪怕已经远离公众十年。

NULL揉了揉后脖颈，对她这话很是无语。

“你修车那点本事全从我这偷的，他们要是半点看不出来才是瞎了吧？”

沈璃：“……”

不愧是你。

“想就想呗，关我屁——关我什么事儿。”

大概是被她今天这一场搞得情绪起伏太大，这怎么老是说秃噜嘴？

NULL有点烦躁。

“幸好你还残存一点儿理智，最后那段也压住了。你要真跟里兰那次一样跑——”

他忽然顿住，想起这祖宗当时在里兰跑的那一场，又头疼起来。

沈璃思索片刻，还是道：

“道尔今天在现场。”

“我知道，不就之前被你虐的差点撞墙弃赛那个么？”NULL不以为然，“放心，他认不出来。”

如今的沈璃，和那个时候的她差别极大，再说也没看到脸。

沈璃停顿片刻。

“那要是认出来呢？就算不是他，还有其他——”

里兰那一场，可不止道尔在。

NULL揉了揉太阳穴。

“那就等认出来再说，这太阳太大，我晒得慌，先走了。”

说着就要挂电话。

沈璃等了会儿，发现还在通话中。

“NULL？”

片刻，听筒中才传来一声：

“恭喜。”

沈璃笑起来：

“谢谢闻叔。”

“.......”

对方果断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