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白一鸣一把推开,这时候还管什么礼节。
白家两代夫妻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屋内抱头痛哭的两人,面面相觑。什么情况?不仅老爷子哭成了泪人,就连非墨也红肿着包子眼,看上去楚楚可怜。
段悠然走过来,先把非墨扶起,为她擦拭眼泪,着急的问:“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莫不在美国受了委屈?不对啊,就算受了委屈,老爷子也应该是生气,不能哭的这么伤心啊。
林若水也来到老爷子身旁,温言细语的安慰:“爸,发生什么事了?有事您就找展越,找一鸣,别这么情绪激动的哭啊。”
说完再拉住凌非墨的手:“好孩子,有什么心事给舅妈和你嫂子说,爷爷年纪大了,不能大喜大悲。”
凌非墨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
白笑风摆摆手:“没事,别这么和孩子说话。不关……非墨的事。”
白一鸣走上前,疑惑的问:“那你们哭什么?”
真吓死人了,老头子嚎啕大哭呢,这可是自他懂事起就没发生过的情况。
白笑风接过孙媳妇给的纸巾擦擦眼,盖住眼睛时想着该怎么解释。诶,有了。
他转身从枕下掏出那串血珠,高高举在手里,呈现在众人面前。
白展越和林若水见了这串珠子,都觉得鼻子一酸,眼眶湿润了。
白一鸣皱眉,不知爷爷拿出依依的东西来有何意。
“爷爷,这不是依依的血珠吗。”以为爷爷早把它烧了,没想到一直贴身保存。
“爸,您还留着干嘛,徒留伤心。”白展越叹口气。
“混蛋,不留着,扔了?你们知道这祖传之宝的功用吗?”白笑风眼一瞪,白展越低下头,他对老爷子很孝顺,老爷子说啥就是啥。
林若水试试眼角,带着哭音也劝:“爸,展越说得对,过去的就过去乐,您留着更伤心,不如让它陪着依依。”
“你们都懂个屁。”老爷子急眼,离了它,依依还能回得来?
凌非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血珠,她初醒来时,就做了个关于血珠的梦,莫非这东西真的这么神力?可是她一直带着,除了好看,以前从未觉得有什么特别。
看着看着,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眼睛不受控制的打架,想睁都睁不开,身子摇摇欲坠的晃了几下,就朝地上栽去!
白一鸣手疾眼快扶住了她,非墨软软的倒在哥哥怀里。她的突然晕倒,吓得几人当场傻掉。
老爷子抢上前:“依依,依依。你别吓唬爷爷,你快醒来啊!”
这声称呼如炸雷,在白家四口耳边炸响。
林若水身子一震,老爷子叫非墨什么?依依?
白一鸣觉得爷爷是糊涂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很有可能被依依给魇住。他果断的拿出手机打给段凛:“阿凛,非墨昏倒了,我们立刻去你的医院。还有,给爷爷做个身体检查吧,嗯,是,一起过去。”
他挂断电话,也不理会爷爷的不依不挠,一把横抱起非墨,对媳妇说:“走,先去大哥的医院。”
他回头给爸打个眼色:“您带着爷爷后面跟着。”
于是白家人本该上班的,却统一到了帝都医院。
段凛找了新来的脑科医生,为凌非墨做检查,做出的结果让人惊讶,一点毛病没有。
白老爷子拒绝段凛的提议,死活不去检查,就搓着手在非墨病房里都来走去。他很焦躁,这是什么情况,没有病却突然晕倒,而且就是不醒来。
白一鸣被他来回绕的有点眼晕:“爷爷,您能坐下歇歇么。”
白笑风听而未闻,嘴里喃喃道:“不会是血珠不能见光吧?神啊,您保佑保佑我的依依,可别让她再受罪了啊。”
他掏出血珠在手里仔细审视,段悠然这时惊恐的指着非墨的心电图道:“非墨的心跳突然加快!”
白老爷子颤了一下,把血珠放进衣兜扑过去,又听见段悠然啧了一声:“奇怪,又平缓了。”
白笑风这下子不得不信,真的是血珠的问题。
段凛摸着下巴皱起眉:“这种情况真没见过,非墨没有心脏病,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形呢?”
他看向白一鸣,沉吟半响,抿抿嘴道:“找上官驰。”
白一鸣懊恼的一拍头:“把他的茬都忘了,不过他在美国,能不能赶得回来?”话虽这样说,还是立刻拿出手机联系。
段凛苦笑,肯定能赶得回来啊,要是他在国外,也会第一时间回来的。
看向病床上非墨苍白的脸,段凛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刺痛,她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就多灾多难的。
白一鸣讲电话的功夫,老爷子对段悠然说:“悠然,能送我回趟家吗,爷爷要打个电话。”
段悠然点头:“当然可以,爷爷,您没拿手机啊?”
“嗯,急匆匆的,爷爷也记不住他的号码。”老爷子很着急。
“行,咱们走,不过爷爷你想打给谁?”段悠然很好奇,爷爷明明急疯了的样子,这会儿又想打电话了。
“打给老杰克。”两个人说着话,匆匆走出VIp病房。
白一鸣打给上官驰的时候,他正睡得沉。手术后的疲累,让他一动不动。
可是手机唱第一声时,上官驰立刻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