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当真不进去看看吗?”顾一问。
“不用看了,励耘和骁乐定然会安然无事。”
“夫人怎知赵清一定会带着凶器到学院?”
“他本就杀了人,做贼心虚,昨晚我又让你扮鬼去吓他,折磨了他一夜,他的神经必然会脆弱,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心惊肉跳。又加之他听了那两个学生的话,必然会以为小励耘和沈骁乐会无罪释放,这样的话,衙门就没有办法立案,到时候,这件案子一定会继续查下去,他担心最后会牵扯到自己,一定会想办法诬陷励耘和骁乐。”
“这个时候他本就心神混乱,思考问题难免漏洞百出,而刘锐出事后,衙门那边还没有查过学院,他就会觉得,只要将凶器藏在励耘和骁乐的房舍,等到之后再想办法引诱衙门来人查探,只要在房舍找到凶器,那么这罪名自然落在了励耘和骁乐的身上。不过——”
芜芫的眼底闪过一抹冷笑:“他忘了,那晚本就是中秋节放假,就算他将凶器藏在房舍又有何用?人慌乱之下,总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
这才导致他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
顾一望着眼前的芜芫,心底浮起一抹怪异的想法。
都说夫人出生乡野,可他却觉得似乎并非这样,一个乡野的女子会想到如此周密的计划吗?
刘锐案真相大白,赵清被绳之以法,李先生一下子痛失两名爱徒,也病倒了,学院放了学生们半月假期,芜芫在学堂等着两个弟弟出来,然后领着他们回了将军府,刚到府门前,还没来得及踏进府内,就有一个士兵骑着快马奔了过来,落马刹那,立刻跪在了地上:“将军出事了。”
芜芫的神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