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冷风转身抱拳。
“把宁筱芸找过来吧。”现在的她需要照顾,宁筱芸是她的姐姐,只有她来照顾,自己才放心。
冷风点了点头,“属下马上去办。”
冷风和宁筱芸现在是住在宁家村旁边新修的宅子里,这样一来冷风的工作可以兼顾,宁筱芸依然也可以照看作坊。
在宁筱芸上山之前,冷风并没有告诉她宁子柒的现状,两人来到高山别院之后他才说起宁子柒现在的情况。
宁筱芸听到冷风的话大惊失色,提着裙子就往里跑。
可是跑着跑着又不知道宁子柒在哪里,而这高山别院也不是她能够自由行走的。
“快,你快点带我去见二妹。”宁筱芸又回来拉起冷风的手,几乎是在拽着冷风往前走。
“别着急,云冉给二妹看过了,说是脉像正常,可能是太过劳累了,休息几天就会好的,王爷找你过来应该是让你来照顾二妹的,其他人王爷不放心。”
为了不让宁筱芸太着急,冷风多说了几句。
不得不说,他是比较了解苍连熠的,这个时候他找宁筱芸过来就是为了照顾宁子柒。
带着宁筱芸来到苍连熠的院子,这里是整个高山别院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但是这些守卫都是没有资格进入院内。
能够在高山别院所有地方自由行走的人除了苍连熠之外就是现在躺在里面的宁子柒了。
宁筱芸随着冷风一起进入屋内的时候,苍连熠还坐在床边,握着宁子柒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到身后的动静苍连熠收起了所有的情绪。
放开宁子柒的手起身站在了两人面前,“这几日麻烦你了。”
“王爷客气了,她是我妹妹,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宁筱芸哪里敢听苍连熠说这话。
苍连熠点了点头,侧身让宁筱芸上前,就在刚才说这两句话的时间他都看到宁筱芸朝着自己身后张望了好几眼,可见她对妹妹的担心。
宁筱芸感激的看了苍连熠一眼,赶紧跑到了宁子柒的面前。
只见她面色入场,呼吸均匀,真的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看到这样的情况,宁筱芸只觉得有些熟悉,“二妹应该没事的。”
恍惚间,宁筱芸已经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苍连熠还没有离开房间,宁筱芸的话一落音他人就大步上前来,“你刚刚说什么!”
宁筱芸被他激动的样子弄得愣来神,还是冷风轻轻碰了她一下才让她回过神来。
“我……我刚刚说了什么?”
苍连熠蹙着眉,“你刚才说她应该会没事的,难道你以前也见过她这样?”
宁筱芸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把心里话也说了出来,在见到二妹之前她是真的担心的要死,现在见到了人,看见了她的具体情况她倒是没有那么担心了。
对苍连熠的问题,她也是能回答得上来的,“回王爷的话,以往的时候我见过二妹嗜睡,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还记得二妹告诉我让我别担心,她睡好了,就自然会醒过来。”
这话无疑是给了苍连熠巨大的希望,但他还是要再确认一遍,“上次她也是这样?”
“是的,上一次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我不能确定她到底需要睡多久。”
听到这里,苍连熠的眉头舒展了些,原来她以往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并且她自己也说是因为太过劳累的原因,只要找到原因那他心里就没有那么着急了。
宁筱芸就这样留在了这里照顾宁子柒,苍连熠白天的时候抓紧时间处理公务,抽出点时间就去看她,晚上的时候则是亲自照顾她。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宁子柒还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这下宁筱芸是再一次担心了起来,云冉每天来诊断,得到的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
这段时间苍连熠也是最忙的时候,各地百姓的暴动已经有了迹象,绝对不能让事态变得更为严重,开荒建城池的百姓也都快要断粮,不管是哪边,一旦没有处理好都是大事。
这个时候宁子柒之前在郡府准备好的粮食就派上了用场,欧阳宴带着苍连熠的令牌亲自前往了郡府,当他看到那么多的粮食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诺大的府邸内每个房间都装满了成袋的粮食。
“难怪王爷一点都不担心粮食的事情了,这么多的粮食足够应付此刻西楚的危机了。”站在其中一间屋内,欧阳宴一个人喃喃自语,这件房子也是这个宅子内唯一一间没有粮食的地方了。
这些消息传来,苍擎天又不知道砸了多少东西,他没相当苍连熠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在他全线封锁的情况下他还能搞到这么多的粮食。
可偏偏不管是大瀛还是南临哪边,他都没有接到任何关于粮食走向异常的消息!
莫非……
苍连熠之前的表现都是在迷惑自己?
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这么多的粮食,据他得到的消息,苍连熠放出来的粮食已经足以解决现在西楚的麻烦。
同样得到消息的人还有连皓宸,看着这个消息,他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合着他之前的安排都白做了,他的期待也只能全部落空了,他这个儿子别说过来找他帮忙,估计是压根儿就没想过吧!
简直太够分了,这那里是亲生儿子,连亲爹这么点点的期待都不能满足。
要是苍连熠此刻在这里的话,应该是直接丢给连皓宸一个白眼,他那是什么好期待吗?
简直就是坑娃好吗?将诺大一个国家丢给他,自己去游山玩水,怎么可能嘛。
不过呢,现在的苍连熠根本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些问题,现在的他满心都只有宁子柒。
小半个月过去了,她没有一点醒来的意思。
“小东西,你这是不把我折磨死你不安心是吗?都这么久了,你怎么忍心还不行醒来。”
屋内,只有苍连熠和宁子柒两人,苍连熠拉着宁子柒点手放在唇边轻吻道。
这半个月从刚开始的放松,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的担忧重新回来,然后到现在达到顶峰,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痛苦过。
可是他的这些情绪他的小东西一点点都感受不到,不然的话她怎么还能睡的这么心安理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