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话，上点药，包扎一下，很快就可以痊愈了。不过……”张芷莹回头看了一眼黄子嫣，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她的头部应该是被重物掉下来砸中的，不知道有没有造成脑震荡。”

“脑震荡？”萧翎想不到黄子嫣会伤得如此之重，又是呼吸系统受到损坏，又是脑震荡的，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陆川抓来，五马分尸之后还要鞭尸三百。

张芷莹安慰他道：“你不用担心，也许没有这么严重，我帮她针灸一下，驱散瘀血和伤积，调养一下，应该就没事了。不过，需要你的帮忙，我功力有限。夕颜，帮我把医药箱拿来。”

“好。”杜夕颜连忙出去。

“然姐，小雪她……”萧翎还是没有看见冷雪的身影，不禁失望，“回来了吗？”

“还没有。”白然也有点失落，有点担心，她虽然对萧翎说冷雪只是出去走走，很快就会回来，但是她也觉得，萧翎这么不安这么着急，一定有他的原因，怕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安慰道，“她不是总是深更半夜才回来的吗？现在还早着呢。”

萧翎没再多说，微微点头，只是双眼掠过一道阴影。

杜夕颜把医药箱拿来，张芷莹开始施针，以萧翎的真气为辅，驱散她脑中的瘀血伤积。这个程序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末了，张芷莹给她的伤口敷药，然后包扎。

完成这道手序，张芷莹已经香汗涔涔，呼吸微喘。语气有点紊乱说道：“她身上大部分的皮肤都受到轻微灼伤，最好给她全身都擦点酒精散热，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看着她已经出现处子红晕的腮颊，呼吸有点急促，萧翎同样怜惜。

“好。”张芷莹没再坚持，她出了一身汗，要重新洗一次澡，不然肯定睡不着。反正黄子嫣早就被这个大坏蛋吃掉了，还怕他看吗？

幽怨幽怨再幽怨，众女纷纷抛给他一个幽怨的眼神，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

萧翎找来一大瓶的酒精，把黄子嫣的衣服脱下来，灯光下，她原本白皙的肌肤被烘烤得通红，整个人成了一个“红人”，触目惊心，惹人怜惜。

这一具凹凸有致线条毕露的娇驱，毫无遮掩地呈现在萧翎面前，但是此刻，他动不了一丝歪念，整颗心都被怜悯和疼惜填满。他用酒精浸湿毛巾，动作温柔地帮她擦拭身子，擦完一遍，酒精挥发了，又重新再擦一遍。

擦了两遍，等酒精挥发掉后，拉来丝质薄被遮在她身上，俯下身来，在她苍白的唇颊上轻轻一点，动身出去。

白然等人还没有睡，看见萧翎下来，白然开口：“都处理好了？”萧翎微微点头，白然微微挪移一下身子，拍拍身边的位置，“坐。”

萧翎走过去坐下，看着白然，语气沉重地说：“然姐，对不起。”

白然微微一笑：“对不起什么？什么对不起？”

“黄子嫣的事……对不起。”萧翎敛着眸光，真的觉得对不起她，还有杜夕颜众女，“我和她之间，本不会有什么交集的，走到这一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让你们失望了，对不起。”

白然释怀地微微摇头：“别说对不起了，你没有对不起我，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命中注定？”萧翎诧异问，“然姐，你相信有命运这种东西？”

“别的事情我不信，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不得不信。本来，夕颜，海雯，莹莹，冷雪……她们一个个跟你都没有任何交集的，但是她们最终还是走进了你的生命里，这就是命，这就是缘分。黄子嫣也一样，她本来跟你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的，但是，上次的飙车，后来的拍卖会，这是命运之手，把你们推到一起，这就是命。我想，她应该跟我们一样，都是你的宿命伴侣，所以，命中注定她和你走到一起，谁也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不开心呢，我肯定是有点的，但是命中注定的事，我们又能如何？只有认命了。”白然婉约轻叹。

“然姐，我……”萧翎想安慰她，白然捂着他的唇：“你别说，先听我说，龙儿和涵妹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老妖怪不是对你说过，只要血脉不散，意识不灭，人就不算真正死亡么？所以我在猜想，我们身上除了有跟雪莲同根的血脉之外，可能还寄生着她的残识。可以说，我们就是雪莲的转世，虽然说得很荒谬，但是我们的确在无意中替她延续了她的生命。也许，只有找齐雪莲残识和血脉的携带着，你和我们的生命，才算完整，所以，我们不怪你，这都是宿命在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