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听言一怔,随即眼眸中愠怒一闪而过,非常快沉静下,既然这侄女不明白他的苦心,如此不晓得进退,那便莫要怪他不念最终一缕的血亲之情:“既如此,那便开始罢。”
其余人见陛下发话了,当然无话可说,看笑话的望着她,等着瞧她这草包县主如何为自个儿清洗“罪状”。
吴花花仍旧忽略诸人的态度跟视线,她对着陛下拜谢:“谢陛下恩典。”
心中却骂道,谢你奶奶个腿!倘若依照她的个性早便起身打一顿这些个薄情寡义的人,而后旋身潇洒的走掉,与这些个人老死不相往来,可惜呀,这仅是想一想,由于如今形势比人强。
她瞧瞧站着的诸人,又瞧瞧跪着的仨人,而她自个儿这样匍匐在地下,四处矮人一节,如此的感觉真不好。
思考了下,她强忍着疼缓慢的跪起来,身体起来至一半时,屁股猛烈的痛楚令她大喊一声,又扒到了地下。
“噗呲!”看到她这样狼狈的模样,让四周的人看笑话的笑出了声响。
她咬紧牙忍住疼,抬眸瞧了瞧她的那些个亲人,竟然都东张西望,一副没看见的模样。
有亲如此,不若做孤。非常好!她吴花花莫要忘了了。
她吴花花啥都能大而化之,这回竟然被讥嘲不能,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咬碎银牙,忽略身上的疼,活生生的站起,这一立起来,脸前刹那间的一片幽黑,她咬碎银牙挺下,才得以幸免又趴回地下。
而原本她趴着时渗在地下的血痕,如今就显的那么的胆战心惊,而她立起来后,那被打藤条的伤损的地方,鲜血也沿着裤腿流下。
她一步步的走至仨人的跟前时,一串血痕拉长在黑清玉石的地下。
如此的转变,让本来讥嘲她的人都瞠目结舌起来,而看到她的血痕时,有人眸子中闪过了一缕不忍,转眼即逝。
这些个人态度变化,都跟她没一缕关系,强烈的痛楚令她快要奔溃,心中却不住地说:吴花花,莫要倒下,莫要大叫,你要笑,你要争脸!
这样,她仍旧轻笑着,缓慢的来至了仨人的身侧,头先望着那御医,轻轻的问:“齐御医么?”
“回县主的话,是!”齐御医淡淡的说,语气中没任何的崇敬。
“齐御医,你查出嘉庶妃是吃错了东西,才导的险些堕胎,那你查到是啥药物导致的庶妃堕胎的?”她不理睬他的不敬,继续淡定的问。
齐御医一怔,思考了下还是如实的说:“查到了,是婆罗粉。”
“婆罗粉?这是啥东西,你可以说下它的价值跟效用么?”她不解的蹙下眉峰,又问。
齐御医的眼眸中闪过不耐烦,不过对方不论怎么说亦是县主,况且还是在陛下的跟前,只得隐忍的说:“婆罗粉是乌孙国朝贡而来的,无价之宝,眼下市面并没流通,它的效用有奇异的通经活络,强筋健骨的效用,可也由于它通经活络的效用过强,对孕妇不利,食之轻则伤胎气,重则堕胎。”
吴花花听完,点了下头,而后又问:“再请教一句,齐御医可知道今年朝贡的婆罗粉,是谁人职掌,谁人摊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