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现在盯你盯得正紧呢,我看他们别的摆布不开,在这种小事上纠缠,倒是很有可能。”抓不到大错就抓着些鸡毛蒜皮的小毛病,这是御史台的工作。现在那些人搞不掉李湛,自然是要时常的敲打敲打他,这个送上门的机会他们当然要把握。
“这次送药是给靖国公府。你那表嫂还跟宋国公的嫡亲孙女,又跟太皇太后有亲,他们都要承这个人情。何况,这件事即便不符合法理,也合乎人情,不会有什么事,你是太过敏感了。”
“我知道,不过该认错还是要认错啊。不管怎么说态度要做足。”
李湛笑道:“那等御史台的弹劾折子来了,你再想怎么写呗,现在你还不知道人家要说什么呢。”
“我都能想象的出那些御史们会怎么说:‘借职务之便侵占驿路。驱策驿夫如己仆,动用驿马若家私,传送奔走。往来不绝,此乃以权谋私,若不责罚,恐效法者愈众,则权贵之家以已利而轻天下。阀阅之第因私欲而忘公心,继而消息阻塞,公文停滞,政务军机皆贻误……事虽微小却为造衅之端,尤为恶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故不可不严惩以戒之。’”涵因摇头晃脑的想着那些御史可能说的词句。
李湛“扑哧”一下子笑了:“不错嘛,你不去当御史还真是浪费了,哈哈。”
涵因笑道:“我若当御史。满朝文武全得被我骂一遍。”
“看来,我也得写请罪折子了,这件事是你办的,但是他们会冲着我来。”李湛笑道。
“给夫君添麻烦了。”
李湛的手顺着她的纤腰往上摩挲,探进她的衣襟里头。揉捏着两只嫩桃,一边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一边在她耳边咕哝着:“那你怎么补偿我。”
涵因推了他一把,啐道:“别碰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去哪了。”
“我没做什么……真的……我这些日子虽然有时候歇在外头,但我发誓,什么女人都没碰。不信你可以去审钟瑞……”
“哼,一股子廉价脂粉的味,呛死了人。”涵因别开头,不看李湛。
李湛当了真上下闻了闻:“不会啊,今天早晨我是回来洗了澡换了衣裳才去的衙门,你不是知道么,难道她们给我拿衣裳的时候,你还睡着,那你把兰儿叫过来问问,她知道……”
涵因自然是知道的,此时不过是闹脾气罢了。
李湛无奈的笑笑:“要不再洗一遍,咱俩一起。”
“谁要跟你一起啊……”
“走嘛……”
涵因叹了一口气,回身抱住李湛,说道:“其实你在意,对吧。”
李湛身子一僵,看了看涵因,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其实……”
涵因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李湛却打断了她:“其实……我一直想知道的是,你发现我藏长公主东西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原来症结在这里……涵因仔细想想自己对李湛的过往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在意,的确显得太没心没肺了些……李湛的过去,她丝毫不在意,而她的过去,李湛却很在意,于是心理不平衡了,涵因终于弄明白了李湛别扭的想法……
长公主那件事,她实在是哭笑不得,难道这辈子吃上辈子的醋……于是她笑道:“难道你想让我跟个死人吃醋……”
“那柳氏呢……”李湛想干脆一次问清楚了,他不想像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糊弄过去,皓轩的书信不过是一个导火索,他自己对这件事的在意,让他想起涵因对他过去事情的满不在乎,所以让他心里很恼火。
“你不是跟我解释过了么,何况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纠缠在这件事上,就更没办法过去了,不是么?”
李湛失笑:“你是在讽刺我么?”
“我是在跟你解释。”
“好吧,那我接受你的解释……”
涵因笑道:“现在不跟我置气了?”
李湛故意咳嗽了两声:“谁跟你置气了?男人在外面有很多应酬。不过,夫人既然要求,为夫就少不得要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