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呢,又点明了,大将军这里实是进退自如,不必过于纠结其他。
三来呢,朝野内外,也需要大将军在京坐镇,这么一来,亦不怕在京日久,又任了什么不合适的职位,以致将来声望大减。
四来呢,也暗示面圣的机会多多,不如开诚布公的与陛下相谈一番,也好能知道陛下心意。。。。。。。。。
这么一说,之前她问的那句重要性便凸显了出来,这是在基于大将军不甘寂寞,还待领兵沙场,却要在京里蛰伏数载的预期上,而来的建议。
几句话间,也将赵石的处境,分析的分外明了。
赵石这几日来的思虑,也一下便清晰了起来,这就是幕僚们的作用,并非能决定东主最后的去向,但却能明显影响东主的判断。
赵石的处境并不艰难,和几年前相比,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其实也正因如此,选择太多,反而让人无法轻易选择。
这一席话,却正中关节之处。
半晌过后,赵石不由抚掌一笑,“难得。。。。。。。若是愿意,不如在府中常驻,至于是什么职位,有什么酬答,过后再来安排。。。。。。若是觉得外府颇有不便,那么就居于内宅,府中还有几位先生,各有才学,过后便可一一相见,若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直言。”
这是最好的褒奖了,陆敖心中大喜,不过却还故作矜持状,起身拱手为礼,“学生素好清静,也好冶游,不知。。。。。。。。”
文人身上的毛病,赵石见的多了,干脆的道:“此非大事,我这府中,没那么多的规矩,但你既然入幕于府中,定要记得,府中生活优渥无疑,我这人也从来亏待有才干之人,但我即可予之,便可夺之。。。。。。。”
说到这里,赵石顿了顿,目光落在陆敖身上,一瞬间,便充满了威严和压迫,“你出身宫内,又在香侯府呆过,你之后便为兴国公府幕僚,在大将军衙署任职,其余人等,交通往来,便要谨慎,若有不对,怕是没什么人能护得住你。”
这一次,陆敖的目光和赵石碰一下,立即挪了开去,心中也是凉了凉,这才省起,大将军赵石不是旁人,这绝对是世间有数可怕的人物之一,而她又是一个女子,怕是今日一入兴国公府,将来便是兴国公府的人了,再想有清闲惬意的日子,恐怕。。。。。。。。。
不过心中凛然之余,她也明白,既然得了大将军赵石这一番话,那么将来在兴国公府中,定然要受到重用,不由心中又是雀跃非常。
她到底是年轻女子,有些话已经憋在心里已久,这个时候,却试探的问了出来,“学生谨记将军教诲,今后不敢或忘,只是学生斗胆再问一句,听闻之前府中有两位先生,乃南先生所荐,如今已经出府别去,不知这两位先生触犯了哪条?”
这就是女人的八卦了,和她其实关系不大,赵石嘴角翘了翘,不过还是答道:“那两位才干也有,但往来人等太杂,在府中呆着不合适,所以便辞了出去,也好过日后在府中搬弄是非,这个你要引以为鉴才好。。。。。。。”
说到这里,赵石也是一阵牙疼,眼前这位是个女子,往来的人还能杂到哪里去?只要别在府中招蜂引蝶,也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二十多岁也没嫁人的老姑娘,应该是不想嫁出去了?难得,赵石这样的人也有了那么点八卦之心。
陆敖听了,摸了摸自己垂下来的发梢,姿态看上去典雅而又别致,“多谢将军解惑。”
说到这里,她眼珠儿转了转,接着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学生听闻府中有一位沈氏姑娘,学生在香侯府中听闻,有人在皇后娘娘面前,提到了这位姑娘,还请将军尽早。。。。。。。。。”
他奶奶的,赵石闻言心里不由爆出了一句粗口,就知道女人是麻烦,这样的宫闱密事,怎么好像是个人就能知道了?这话在香侯府中听闻,不定便是府主陆飞翼告诉她的,好作为敲门砖来使。
当然,此女出身宫中,不定和宫中还有牵扯。
他不由再一次埋怨当今皇帝陛下太过心软,留下这许多首尾,隔三差五说不定就要冒出来一次。
于是,他将眼睛一瞪,道:“以后宫中之事,少打听,少搀和,这里是兴国公府,不是皇宫,宫闱之事,在兴国公府能够听闻的到,你胆子到是不小。。。。。。”
陆敖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些委屈,这反应和府主陆飞翼所说,可差了不少,简直就可以说是有恃无恐嘛,姓沈的她可见过,难道连这位也被迷的不分东南西北了?
心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但面上却已低眉敛目,“是学生孟浪了,将军勿怪。”(未完待续。。)I7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