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汗王(1 / 2)

将血 河边草 1969 字 2022-09-29

第三百八十章汗王

当先一人身材不高,却显得很壮实,一张典型的鞑靼人面庞,颧骨有些高,眼窝有些深,脸型有些狭长,腮上飘着两团草原红,一双淡蓝色的眼睛,若不是头发是黑色的,而且不带任何弯曲的披散在肩头,眼前的这人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欧洲人形象。

这就是汪古部的汗王,阿剌儿汗了,和赵石想象的有些不同,这位在草原上掌握着巨大权柄的汗王笑起来很随和,暴力特征也不明显,也许是鞑靼人如今的尴尬地位,这位汪古部的汗王还没有彻底露出属于自己的锋芒,所以身上丝毫没有身为一个上位者应该具有的咄咄逼人的气势。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老者,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年纪,也许要年轻上一些,从相貌上猜测这些生活在苦寒之地的草原人无疑是有些愚蠢的,老者紧绷着一张干巴巴的脸,看上去十分严肃。

赵石站起身来,抱拳为礼。

对方却是紧走了几步,一把扶住他的胳膊,笑道:“我尊贵的客人,您在那样风雪救了我的妹妹,又为我们指明了那些肆虐在草原上的饿狼们的行踪,如果我再年轻十年,又不是现在的身份,我一定会请求和您结为安达。

我的客人,快请坐下。”

将赵石按坐下之后,顺手端起桌上的酒碗,双手高高举起道:“尊贵的客人,请满饮此酒,我,鞑靼人的王。阿剌儿,感谢你对汪古部的帮助,自此以后,您将是汪古部以及所有生活在这片草原上的鞑靼人的朋友,兄弟,只要你来到这片草原上,所有鞑靼人地毡帐都将为你敞开大门,更愿天神赐福于你……”

看见赵石接过酒碗。一饮而尽,这位汪古部的汗王哈哈大笑了起来,如赵石所说,如今的汪古部需要朋友和人才,不然,作为一个汉人,即便是救了汪古部的额浑,提出了一些好的建议。也不会让他许下这样的诺言。

但如今这片草原上的形势已经不同了,乃蛮人,蒙古人,蔑儿启人等等,都不再甘于寂寞。这与金国在草原上的势力渐渐消退有着莫大地关系。

而鞑靼人,作为这片丰美而广阔的草原的主人,也是该做出改变的时候了,而眼前这个人虽是个汉人。但却来自南方汉人的强国,本身还是个将军,这代表的意义又自不同,汉人啊,这个名字在草原上并不算陌生,但对于汉人的国家的情况,却没有多少人关心。

汉人地辉煌过去已经太久了,草原上除了他们这些圣狼的孙还记得有过一个辉煌而强大到极点的大唐之外。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汉人的可汗曾被所有草原人共尊为天可汗。

如今圣狼孙的荣光已然消逝在草原地茫茫烈风之,而汉人的风光也已不再,汉人还有国家,而鞑靼人却已经屈服于契丹人,女真人的兵锋。

在这样一个时候,一个汉人将军来到草原,还是他们跟金国交战之后,这里面所代表的意义让阿剌儿不敢轻忽。再加上只是只言片语。便寻出了那些马匪地藏身所在,所表现出来的勇力还在其次。这见识和敏锐便是遍寻诸部,估计也难找出一个人来。

在草原即将面临一场波及甚广的大战之前,这位鞑靼人的王者,终于觉得鞑靼人在草原上过于闭塞了,是到该改变的时候了,只要不是女真人,他愿意招揽各族的人才来汪古部,而这一切,都将从这个汉人将军开始。

换句话说,也就是赵石并非有多重要,而是因为这位鞑靼汪古部的汗王想要革新,在这样一个契机之下,要想海纳百川,必要有非同常人的气度,现在不过是个开始,有些东西还表现不出来,所以需要一个姿态,千金买马,不外如是,这位汗王虽是鞑靼人,这个道理还是懂地。

哈哈一笑,状甚欢悦,指着身边的老者道:“他是额勒古勒,是我们汪古部的别乞(突厥语是长老的意思),不过从今天起,他将接替麻里孩,成为部落的塔赞……”

老者微微欠身,赵石也是抱拳为礼,不颜惜班和琴其海在旁边听着,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额勒古勒的部族向来与汪古部亲近,本人在草原上声望也是极高,接任塔赞一职并不奇怪。

阿剌儿接着笑道:“额勒古勒在年轻的时候曾经随着汉人地商队到处游历,是我们鞑靼人少有地见识广博之人,也曾读过很多汉人的书籍著作,相信赵将军和他会很谈得来地……我的琴其海,没有了你,部落里就好像少了阳光和香气,所有能骑马的年轻人都恨不能跨上马背去寻找他们的额浑,天神才知道我这个哥哥有多担心,还好的是,你能平安回来……”

草原少女再也忍不住,眼睛红了起来,泪水也在眼眶直转,,经历了这多凶险,回到部落,本来应是第一个去见这位从小便如兄如父的哥哥,但哥哥好像已经将她给忘了,主帐旁边戒备森严,除非得到同意,任何人都不得入内,便是她这个额浑也不例外。

在那些贵族年轻人口得知,鞑靼五姓部落,上百位首领别乞在主帐会商大事,这是汪古部数十年来难得一遇的盛事,除了为哥哥高兴以外,却还是难以掩饰心的那份失落之情,更不愿跟那些贵族年轻弟混在一起,他们的殷勤话她已经听厌了的,回到自己的毡帐,草草梳洗了一下,便来到这里。

这时见了几个月未见的哥哥,再听到熟悉的话语,之前的些许委屈已然烟消云散。不过数月之间,除了经历了生死,还有赵石这样地人在身边潜移默化,性情其实与之前已然大为不同,这时虽是恨不能扑进哥哥怀里痛哭上一场,但却强自按捺住,而是先给那位新任的塔赞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