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玄谨一拍桌，立马又接了一句，“臣饱食终日，竟是一点也不关心东征将士地劳苦，实在罪该万死。”

李玄谨回了回气，这才接着说道：“你这饱食终日的才确实该死，不过朕给你个机会，改过自新，不然你祖上修渠弄来的那个渠远伯朕就收回来。”

“别，别，陛下，您也知道臣有两妻四妾，还有一群儿女，没了爵位，臣可养不活这么多人，臣又没有太白先生那样有钱的婆娘支撑，这个爵位是万万不能没有的。”

一番话说的李玄谨是哭笑不得，李士芳这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此人才学是有的，也很聪敏，就是性情惫懒了些而已，不然也不会到如今才是个翰林待诏。

“赵石你可熟识吗？”

“鹰扬将军赵大人？听说赵大人杀起人来和宰鸡一样，臣可没那个……福份结识，不过他表兄张世杰，还有那府里地幕僚陈常寿人还不错，臣和他们到算是……君之交……”

“哼，君之交？”

“不敢……瞒陛下，我们喝过几次花酒，张世杰是个老顽固，陈常寿身骨儿太弱，酒不能喝多少，眠花宿柳地事更是禁不得，着实无趣，不过这两人的才学都是一等一地……”

话题一下被他扯出去一万八千里远，本事到着实不小。

“行了，朕没问你陈常寿和张世杰如何，跟你直说了吧，赵石立了大功，朕要个宣旨之人，朕看你正好闲着无事，不如去走上一趟，也总好过在京师收商人的礼，回来之后，朕自有赏赐。”

李士芳嘴里有些发苦，他对这位陛下的性再是熟悉不过，一准儿知道收礼的事情肯定不能轻描淡写的算了的，以后肯定得有苦头吃，没想到却是一下被赶去了两军阵前，这下他李士芳的小命儿还不去了半条？

“你不愿意？”李玄谨的脸也沉了下来。

“君有命，臣不敢辞，只是此一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陛下，臣心里难受……”说到这里，声音竟已哽咽，眼泪好像都快要掉出来一样。

“哼，是想着朕，还是想着你那两妻四妾？赶紧回去准备，诏谕一到，立即起行……”

见李玄谨这里再无回旋余地，李士芳也没了办法，只要苦着一张脸，蔫溜溜的出宫而去了。

……

赵石此时的心情也是不错，带着李全德等几个亲兵走在大营之，四周见到的军士莫不奉上敬重夹杂着羡慕的目光，经这两战，京兆军的名声已经传遍军，不论东军还是西军，虽说素有隔阂，但到底都是军人，对于军功卓著的京兆一军，都给出了十分的敬重。

他刚回到大营，面见过了魏王李玄道，李玄道对其也是温勉有加，着京兆军在军修整待命，态度上与之前是大不相同。

人心这个东西赵石已经再是明白不过，这些表面章在像魏王这样的大人物身上，那是必不可少的，笑里藏刀，你一个不小心结果就是尸骨无存的，与魏王敷衍了些时候，出来的时候心情已是大不如前，不过漫步在大营之，金戈阵阵，铁甲铮然，一张张或是彪悍，或是忠厚，但同样都很年轻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心情不自觉便好转了起来。

“前面的可是鹰扬将军大人？”

正行间，后面却是传来响动，声音清脆悦耳，竟然还是个女……I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