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事情其实也是简单,不过是什么人受了伤,哪些人身死,该怎么赏赐抚恤,这些自有王府中的一些管事职官来照顾,但现在赵石还担着一个景王府护卫都头的职衔儿,和他自然也脱不开关系,在王府中转了一圈,听了这些护卫的诉说,赵石对昨晚的事情才大概了解了个清楚。
这些胡人并不知路径,胁持了个下人带路,要找的自然是武举上被赵石弄回来的哒懒了,说来那个下人还颇为机灵,胆子也是颇大,哒懒是在王府护卫那里压着,这个下人自没有明言,却径直将这些人带到
居所,这些护卫都是练武之人,虽说赵石等领头之人也不会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尤其是赵石从巩义县带来的人手,更是加倍的机警,十几个人摸进来,不一时便被人发觉。
仓促之间,两边立时动上了手,混战当中,惊醒的护卫越来越多。更是有那机灵的将灯笼掌了起来,把周围团团围住,楞是没让这些来袭的家伙走了一个出去,但黑暗之中。一场混战下来,死伤在所难免,加上一路上这些人杀死的府内下人,一共死了十一个。伤的也不在少数。
伤地自然有大夫医治,死的却已经早早便送回了各自家里,附带着送上景王府的抚恤,也是颇为的丰厚。李玄瑾虽然怒极,但在这个上面处置的还算妥当,还给了这些人家承诺。有适年的子弟尽可再送一人入王府。这些人家大多生活都是不错。银子自然不怎看在眼里的,人也已经死了。伤心自是难免,这个承诺却才是最重要的,景王府如今在京师权势渐显,多少人家走门子都进不去地,相比起那些抚恤来,这个才是补偿的好办法。
不说这些杂事,赵石在护卫那里转了一圈便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他这里俨然已经是个小家模样,消息已经传了回来,要不是昨晚过于惊心动魄了些,他这里这些下人们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这时见赵石回转,立即都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儿,眼角眉梢都透出了喜气儿,惜红这里立即指挥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午饭也迅速的送了上来,不一会儿功夫就摆了一桌,就等着赵石洗漱完毕上桌了,这个时候李全寿也找了过来,他昨晚饱受惊吓便宿在了宫中,这个时候脸色也不太好看地,不过早晨时候还是匆匆回了府中,昨晚虽然惊险了些,但黑暗中他也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没受什么伤,只是那股血腥气以及人们临死时惨叫的声音将他吓的不轻罢了。
这时也没在他心里留下什么太大的阴影,最主要地还是惦记着今晚雪月楼之行,听说赵石回来了,立即找了过来,至于说什么府里遇袭,死了多少多少人,那都是他父王和母妃需要操心的事情,他压根就没放在心里。
这位颇有些没心没肺的世子反正是来了,还打定主意今天就跟在赵石后面,谁赶也不走,非要去见识一下那彩玉坊有个什么出奇的地方不可。
赵石略微问了他两句,立马明白这家伙别看年纪小,但却是心大地主儿,估计现在已经把昨晚的惊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时回想起初遇的时候,这个景王世子地表现,再和现在一对应,得出一个结论,这人不是胆子大,而是颇有几分什么都不在乎地浪荡气。
“王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带着你去了那个什么彩玉坊,回头王爷那里须不好说话。。。.:情了,被李全寿一提,才醒起好像是答应了那个杨胜去彩玉坊看什么人来着,看了看天色,估计和前世时应该差不多,这种节目应该都是晚上时候才会开始,不过这样苦口婆心地事情赵石还是第一次干,能劝动人才见了鬼呢。
李全寿立即回了一句,“我可听说了,你回来就把父王弄睡过去了,这本事要得,以后得教教我才行,父王母妃那里忙的跟什么似地,哪里能想起我来,只要你不说,他们谁能知道?不行,今晚别想丢下我一个人出去快活。。。鬼气森森的宅子不是少人吗?我去父王那里再多要几个人给你如何?”最后也没忘了利诱,毕竟是景王世子,想的可要比平常人家的孩子多了去了。
吃过了午饭,两个人坐在竹林外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旁边的吴太监眼巴巴的瞅着听着,那彩玉坊是个什么地方他最清楚不过,小王爷这里他是拦不住的,心里存着的便是指望这位新晋指挥使大人了,先不说这是个什么时节,便是领着方才九岁的小王爷去那烟花之地的罪名就不是什么人能担得起的,再说了。。。。监去那里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这时候心里千祈万祷的都是让小王爷赶紧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让人省省心才好。
惜红则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手里圈着一个帕子绣着图样,耳朵里虽然也听到了彩玉坊这样的字样,但脸上并无什么异色,男人们总是喜欢去这样的地方,府里那么多的幕僚,哪个谈论之间不说上些调妓之事就好像掉了身份一般,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叫风流雅士,眼前这几个男人虽说老的老小的小,太监的太监,但总归都是男人,这个心思都是一般无二,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劝是劝不来的,再加上虽说家里的大小事情都由得她来做主,但至今也没给她的名份,这也是她悬着心思的地方,再要表现的善妒些,没准儿连这点念想也留不下的。
他劝人并不在行,劝了几句见李全寿铁了心思要去,也便不再多说,只是想叫吴应将杜山虎和王虎两人找了过来,但随即便也想起,这府里的一干事宜还得两人在这里撑着,王府刚出了这么个事情,他们就放下手里的事情,出去玩乐好像不大妥当。
不过没个识途的人跟着好像不行,随便便派吴应将李博文叫了过来,这人嘴虽然毒了些,但毕竟是长安人士,有人带路便成的。
还想派人去将那位表哥张世杰叫上,但随即想起那位侍御史周显周大人,也不知张世杰在其中牵扯有多深,还是明日私下去看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