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张三丰的确很强,比扫地僧还要强得多。但偏偏,他们早已经,超出了所谓强的概念...
仙就是仙,凡就是凡,所谓地仙,不过是一种好听的称呼。
只有当真正达到地仙极限,金丹巅峰,只有当真正以大无畏之心,触及到那一层大恐怖,才能明白什么是人,什么又是神。
成神,并不想凡人想象中那般美妙,然而吾辈,无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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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感情,我宁愿沉醉在凡间。但我却又,不愿做那蝼蚁。”
“楚茗,褚茗。”
“究竟是我变了,还是你也变了。又或者,你我早已不再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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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轮回者褚茗,完成主线任务一:在任务限定时间内,击杀扫地神僧、张三丰。获得奖励积分5000。”
“后续任务开启:在限定时间内,击杀逍遥老祖、葵花老祖、独孤求败、达摩。若任务完成,全队奖励积分20000。若任务失败、或未开启,全队扣除积分50000。击杀者可以获得额外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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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府,瘦西湖。
走在路,白乞忽然一愣,不小心撞到了一名跨刀大汉。
那大汉狠狠瞪了白乞一眼,低声骂了一句什么。
只是随即,他忽然感觉到,全身俱都被一股寒意笼罩...
“呵呵呵,乞儿,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向人家道歉?”
大汉牙齿打颤,原本红润的脸庞变的青白。冬日的寒风虽然凛冽,可却也不该对他这种内家高手造成影响。
混迹江湖多年,那汉子知道,自己无意中踢到了铁板。
努力扭转僵硬的脖子,大汉终于看到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那小子身前的男子。
只是,他又实在想不通,方才那小子身边,明明应该没人。
“不,不用了,大,大侠,小的,小的有眼无珠!”
带着哭腔,大汉颤抖起来,说出这番话,似乎用尽了他全部力气。
“要的,要的。”
那名先前一直被大汉“忽视”的青年,忽然走到白乞身旁,摸了摸他的脑袋。
“乞儿,还不快去,为师,是怎么教你的?”
大汉只觉眼前一花,而后那名先前被他辱骂的消瘦少年,手多出了一个什么!
定睛望去,那似乎是一颗滴血的心脏。
“猪心?周围没有肉铺啊...那少年,又是从哪拿来的?”
大汉只觉胸口一痛,而后意识缓缓消退。
当他意识到那少年手中拿着的究竟是什么的时候,终于带着最后的恐惧,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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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乞儿,很好,很好!”
“啊!!!杀人啦!!!”
“救命啊!!!”
“日啊!你打了酱油还没结账啊!!!”
“好吵,乞儿,为师,很不喜欢。”
“啊!!!”
“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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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五日,天下英雄大会召开,以丐帮为首,天下正道共誓“武林同盟”。
二月七日,嵩山少林寺蒙难。全寺文武僧人尽丧,寺院付之一炬。藏经阁中,只剩下一具无名高僧无头金身。
二月八日,杭州武林盟临时总部遭到袭击,武林盟盟主乔峰重伤,各派留守弟子死伤惨重。
同日,武当派遇难,真人张三丰、连同武当派驻派天柱峰,不知所踪...
魔道猖獗,江湖俱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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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似乎是要把我们往邪道逼啊...”
任务归来数日,江湖传言纷纷。将巫行云打发出去刺探消息之后,楚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剑洗心睁开眼睛,好似嘲讽般瞟了楚影一眼,那意思仿佛在问:“你刚知道啊。”
面对对方毫不掩饰的鄙夷,楚影皱了皱眉,心下有些不喜,却也没有发作。
一来其后任务颇有难度,需要大家精诚合作。二来他也有些看不透剑洗心实力,虽说感觉中对方应该比自己稍弱,但实际如何,只有打过才知道。
至于楚翔,楚影早已不知如何去评价。
“不,你们都错了,主神是要,把我们逼到整个世界的对立面。”
明月忽然停止自修,插了一句。
楚影神色动了动,若有所思。
武林正道两大巨头。
古正统最强三道。
似乎,的确有那么一点意思...
“正邪,又哪里能分的清。但利益,却是永恒不变的旋律。我们,这是在破坏整个世界平衡,所有人的利益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未加入过战斗的明月,反倒比剑洗心二人看的更加透彻。
亲手诛灭佛道两家,剑洗心二人理所当然会把己方定义为邪派。
然而,他们却没有看到,这棋局,早已不单单是正邪这般简单。
“无需多言,三日后,去青城。”
楚翔忽然开口,在他周身始终剧烈波动着的空间能量,在这一瞬,消失了。
睁开眼睛,那是一对紫色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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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巫行云,你杀了我!你这个该死的巫婆!变态!永远长不大的猪猡!哈哈哈!你杀了我!杀了我!”
灵鹫宫地下水牢中,时不时传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天山童姥走到牢门前,冷眼看了看两个守卫弟子,吓得那两人瑟瑟发抖。
“打开!”
声音有些虚弱,温养多日,伤势也只好了大半。只是即便此刻尚未痊愈,身体中蕴含的力量,比之过去,也不知强横了多少。
多少年了,多少年不曾拥有如此澎湃的力量!那失去的,终究还是属于我!
“吱呀”一声,而后是链条摩擦栏杆的声音,巫行云一步步朝着那深黑的隧道走去,听着隧道里传出一阵阵鬼哭似的惨嚎,心中充满了无限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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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啊!”
“贱人!你也有今天!”
“呸!”
“好贱人!好大的狗胆!”
一阵阵皮鞭抽打的声音传来,门口两名女弟子面面相觑,却是被吓得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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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资深者,动作好快!”
“是啊,我们,也不能落后啊。”
“嗯,我都听你的。”
“好。”
无量山脚,茶摊,一男一女交头接耳,似在打情骂俏,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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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崖。
“咳咳咳...”
一名青年站在一座草庐前,不停咳嗽,好似命不久矣。
忽然,那原本紧闭着的屋门打开了,一名长须中年男子,出现在了青年面前。
“阁下好身手,若非刻意提醒,只怕谢某人到此时都不知有客到访。”
那名中年人警惕的出现在来人面前,周身下俱都透露着一股戒备的味道。
“咳咳咳......”
青年又是一阵咳嗽,而后随手扔下了一块铁牌。
“玄铁令!”
“阁下想要谢某,做什么?!凭阁下的身手,似乎天下大可去得。”
谢烟客惊疑不定,但神色间,却不再像开始那般敌视。
“咳咳咳,我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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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过,卷起摩天终年不融的雪花。
一名消瘦青年忽然自崖跃下。
那孤单的背影,是如此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