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我打错人了,林茵茵也错怪人了,刚才那老头的确是打算帮林茵茵塞回被子的。
我干笑两声。林茵茵也很后悔:"怎么办?"我说还能怎么办?人家都下车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遇到了。
她闷闷不乐:"我怎么那么笨啊......"我翻白眼:"知道自己笨了以后就稳重点。"她气得骂我:"你还不是不稳重,乱打人。"
尼玛我是为了你才打人啊!我斜眼瞟她:"你还怪我了?明明是你的错。"
她咬着嘴唇哼哼两声:"不管,就是你的错,如果下次遇到了你要认错。"
妈蛋,我挽起袖子爬上去。她惊呼一声。拉着被子踢我:"下去你个坏蛋,坏死了。"
我不收拾她不行,我就又跟她挤在一起了,两人开战,乱打乱踢乱叫,最后全闹疯了,汗都出来了。
还别说,这闹着挺好玩儿的,林茵茵笑个不停。但她高傲得很,就是不肯认错。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下午了。我们也没闹了,两人坐在窗边看风景,她还时不时气鼓鼓地掐我一下,真是让人无奈。
临近北方,气温似乎下降了不少。我们是居住在偏南方的,所以还是觉得这边儿挺冷的。
所幸包厢里边很暖,暂时不觉得难受。
火车飞驰,我们一直谈论着风景,说哪处风景更漂亮,一旦意见不合林茵茵就要掐我骂我。跟撒娇似的。
真是受不鸟,但她又太可爱,我都想摸她的小虎牙了。
大概下午四五点钟吧。我们到了北京车站。我还是第一次来帝都,帝都传言太多了,我难免有点敬畏之心。
林茵茵倒是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带我走。结果我们一出车站她就缩了脖子,外边儿太冷了,寒风呼呼地刮,我们赶紧又穿了一件冬衣,于是两坨肉球就往目的地滚去了。
目的地是一处酒店,写手来开年会,杂志社那边自然是已经安排好了酒店。林茵茵轻车熟路,带我打的过去了。
去到那边我就惊了惊,好高的大酒店,估计睡一晚都要不少钱吧,四周也是高楼大夏,街上连摩托车都见不到,看来我那老家还没开化呢。
林茵茵见多识广,带着我就进去。杂志社并没有把整个酒楼都包下来,估计是包了某一层吧。
也不见有人来迎接,林茵茵自己去柜台询问了一下,然后带我坐电梯上楼。
一直上到了七楼,过道里传来了歌声,那是有人在唱歌。
我相当意外:"酒店里还有KTV啊?"林茵茵白我一眼:"那是酒吧,可以去喝鸡尾酒呢。"
我觉着好高档啊,貌似在电影里都没见过酒楼里有酒吧的。我就好奇地到处瞄瞄,林茵茵带我往尽头走,恰好那个所谓的酒吧开门了,有人走出来。
歌声就更大了,我瞄了一眼,里边儿好多妹子在聊天,灯光还在闪,柜台那边有人在调酒,果然是酒吧。
林茵茵也看了几眼:"都是杂志社的写手,看来基本来齐了,都怪你,害得我来这么迟。"
尼玛这能怪我?我哭笑不得,她却去敲702的房门了。我也跟了过去,不多时房门一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打着哈欠出现。
这女人真是没啥形象,不过底子很好,而且有股很沉稳的气质,一看就感觉是搞文学的。
林茵茵很欢喜地跟她见面,她也欢喜,还捏林茵茵的脸:"茵茵姑娘,一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矮啊。"
林茵茵脸蛋一拉,那女人哈哈大笑,然后又看我:"小辰辰?"我忙恭敬地说是,她不在意摆摆手:"自己去找房子啊,公司没钱给你住宿。"
这话也太直白了吧,不过我并不生气,她这人直白点好,本来当初就说我可以来,但没我啥事儿的。
我就自己去找房子好了,林茵茵问我会不会,我作为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不会?不会我还不会问啊。
我就说别担心,我去去就回。我就又下楼去,找柜台的妹妹开房。
结果她开口七百八,我喷了,七百八?我说一晚七百八?她说是啊,算便宜的了。
我赶紧走了,麻痹我揣着五百块以为自己可以当大爷了,尼玛连一晚上都住不起。
北京也是要人老命啊。我又不好意思上去找林茵茵了,那多尴尬啊,我就寻思着我不住这里总可以吧?总有便宜的。
我就背着行李跋山涉水,在三条街之外找到了我所熟悉的那种宾馆,进去一问价,两百三一晚,有空调,还可以接受。
我就忍着心疼要了个房子,搞定了我又不乐意去大酒店了,我这次来纯碎是蹭光的,现在他们那些大神写手开浪,我一个扑街去凑什么热闹。
不过我怕林茵茵找不到我担心,我就去酒店门口等着,她应该会下来的。
左等右等,等得腿都麻了,我都怀疑林茵茵是不是忘记我了。
没办法,我找了个地儿坐下,百般无聊地看着北京灰沉沉的天和四周的高楼。
也不知坐了多久,视线之内就出现了一个妹子,正款款行来。
我当即看她,北京的美女呢。但仔细一看不由惊愕,这是.......和服?不对啊,应该是汉服,尼玛她在大街上穿汉服?
真是太有个性了,远处的行人也挺怪异地看她的,但她平静得很,就这么面不改色走过来,我看清她的鞋子了,竟然是古代的绣花鞋。
我.操,这妹子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