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没想到东陵鳕这般耿直,只得眼睁睁看着东陵鳕把她想要的至尊令牌收了回去。
东陵鳕望着轻歌,微微一笑,揉了揉轻歌的头,“会有更好的。”
轻歌蓦地看向东陵鳕,这个人,是故意的吧……
兴许,她还停留在旧时候,那个纤尘不染,极为固执的影子上。
而今在她面前的,是青莲王啊……
轻歌垂下双眸,倒有几分愁态。
旧时候,再也回不去了。
轻歌不愿再重蹈覆辙,再次轻声强调:“你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吗?那是我心中所求。”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那也是我的心中所求。”东陵鳕微笑。
轻歌扶额,头疼,“我已有心上人……”
东陵鳕伸出手,长指放在轻歌唇前,堵住了轻歌接下来的话,“不要再说让我难过的话了。”
九辞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那一丝玩味也全然消失不见。
这个青莲王,比他想象的还要认真。
轻歌睁大灵动的明眸望着东陵鳕,她好似在东陵鳕的眸中看到了往日的忧伤。
为什么呢……
都已经失去了记忆,为什么还是她?
“此生,没有可能了吗?”东陵鳕问。
“没有。”轻歌斩钉截铁。
“那真是太遗憾了。”东陵鳕失落地低下头。
忽然,东陵鳕凑在轻歌耳边,声音非常的温柔,说:“下一世,我可以早些遇见姑娘吗?”
轻歌瞳眸睁大,两行清泪滑出,身体僵在原地,竟是一动不动。
那日,在落花城。
东陵鳕说,来生,一定要早点遇见她。
这辈子,他就不跟姬月抢了。
……
为什么,为什么忘不掉这些?
不,东陵鳕早就忘掉了,只是那些话,那些情,深入骨髓和灵魂。
他深爱的,喜欢的,从来都不是她的皮囊,而是她的灵魂。
那一句话,东陵鳕说的很小声,除轻歌之外,并无人听见。
轻歌垂下湿润的睫翼,好在戴着面具,侧对着诸人,淌过脸颊的泪水被面具遮掩。
轻歌怀中的小白猫似是察觉到了轻歌的伤心难过,小爪子轻拍了拍轻歌的肩膀。
轻歌转身离开,走到另一个窗台前,望着拍卖场内的景象。
她错了。
莫说没了记忆,便是烈火烹油,皮肉碾碎,灵魂破裂,东陵鳕依旧无法新生。
东陵鳕转过头看向她,眼眸里,流淌着一抹悲哀。
恨不相逢,她年少时。
东陵鳕不知,仅仅三次见面的女子,为何让他这般着魔。
看她伤心,他几乎要疯了。
看她唇角上扬,他便也眉开眼笑。
“青莲王是认真的?”精灵神女手持权杖,走至东陵鳕的身边,垂眸俯瞰着拍卖场的无数异族人,用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问道。
“神女相信一见钟情吗?”东陵鳕问。
“青莲王对她一见钟情?”神女反问。
东陵鳕笑了,“一见难忘,二见钟情,三见倾心。”
“她有未婚夫了,还有个五岁的孩子!”神女道。
“世人谁不怕青莲?”
“你想把她抢过来?”神女诧异。
“若那个男人能给她温暖快乐,本王便放弃。若那个男人无能,本王为何不能照顾她们母子?”东陵鳕说的非常认真,一本正经。
神女蓦地看向了东陵鳕,眼前的这个男人,比精灵族的少年们都要英俊,尤其是他的身上,有一种出尘的气质。
初见时,神女便已被惊艳,只可惜,青莲王后另有其人。
那个叫做夜歌的女子,浑身上下都透着庸俗的气质。
而她,是要嫁给神君青帝的,哪怕东陵鳕曾惊艳过她,但青莲王后的位置不足以让她动心。
能够成为神妃青后,那才是真正的至高无上,母仪天下,实实在在的风光。
否则的话,以她的身份地位和手段,对付一个夜歌还不是手到擒来。
虽然她鄙夷夜歌,但不得不说,比之那个叫做夜轻歌难以琢磨的女人,她更希望夜歌成为青莲王后。
一个能让她操控的愚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