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回到廉王府时,章韫远远的就看见大门口灯笼下站着的两人,稍近些看清那就是廉王爷和云浩二人。
章韫赶的马车一停,傅鸿哲就往一旁走,要上另外一辆马车。
“爷,等下。”章韫跳下车辕子就喊着跑了。
“出事了吗不跳字。傅鸿哲见章韫语气不对劲,又见那马车上没有动静,立马紧张的问。
“王妃她喝醉了。”章韫回答。
“醉了?那送进去好了,不是有俩丫头跟着么?”傅鸿哲听见那人儿只是醉酒,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完又想上马车。
“王爷,王妃她要搬出王府住。”章韫犹豫着说出一句话,让刚抬脚的傅鸿哲停下了脚步。
“你,说?”傅鸿哲以为听了转身问。
“我说王妃决定搬到玲珑小筑那里去了。”章韫回答。
傅鸿哲皱皱眉往叶子这边的马车边走,他这段在忙着调查乔五的死因,可是找了几条线索都是断的。
人这样急着想动手救乔五?却没有选在夜晚,而是在白天?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乔五。
很明显的,对方乔五对的重要性,他们想得到他而查看的秘密,而且对方是抱着得不到就毁掉的意图来的。不然,为何见救不走人,就把他当场杀掉?
就不继续找机会救人?那人一掌把乔五的天灵盖都打散,当时就毙命了,更不要想救活。
“王爷。”巧儿和雁儿费劲的,的想把叶子搀下马车,看见走到车厢门口的傅鸿哲,有点担心的招呼了一句。
看着眼前醉醺醺的人儿,傅鸿哲的心里很乱,很心疼。这些日子虽然是跟她生气,没回府睡。可是,没有哪一天不是想着她的。
已经完全的把她融入到生命里了,见不到她简直是一种折磨。
傅鸿哲当日发完脾气离开王府时,心里就后悔了。明明她的性子,她虽然顽皮,可是心却是极为善良的。
她对说那样的话,那也是因为她太在意而已。傅鸿哲真的没有办法啊,谁让一听到乔五的死讯,就六神无主了呢?而她又幸灾乐祸的说死的好
其实,这几日傅鸿哲都有回廉王府,只不过是远远的,偷偷的看她一眼。还有两次是半夜从密道的,坐在炕边看着她个把时辰才悄悄离开。
原先还担心她伤心难过的,可是没想到她这歌没心没肺的,竟然跟没事儿似的,该吃吃,该喝就喝。
就像今早,他回王府来,根本就不是找,就是想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和而已。可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跟要休书
休书?那是傅鸿哲现在最怕听到的一个词啊。所以啊,被刺激到的他原本是因为想她才看看,却因为休书而口不择言的闹得更僵了。
看着她身上带着墨渍,连衣裳都没换就跟黎公公进宫去,就她有多生气了。在蓝月那里冷静下来的傅鸿哲,并不担心皇上会对她怎样,这点从黎公公几次来请人就能看出,她站上风。
傅鸿哲就是决定听听她那天究竟要对说,哪怕是她还开玩笑说她就是蒋钰敏。
他想好好跟她谈谈,请她跟一起面对一切,包括蒋钰敏的问题。
以后,却听说她人是从宫里了,可是又领着俩丫头出王府了。还好是章韫跟着,所以也没有那么担心。
于是他就一直在等,越等心里越发慌,慌的让他真的想亲自去街上找人。好在,看见章韫赶着马车了,他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可是一想到早上对她那样发火,说了那样过份的话,原本想跟她好好谈谈的勇气就退缩了,他慌张的想逃离。
不然她还会不依不饶的跟要休书的。
章韫追的时候,傅鸿哲是真的吓一跳,可是听到她醉酒,这才放下心来。明她醉酒是因为伤了她,所以傅鸿哲更加没法面对她。
然而听到章韫说她要搬出王府,傅鸿哲再也沉不住气了,事情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再不想办法挽回,那恐怕真的要永远的失去她了。
所以,傅鸿哲来到了她的马车前。他伸手把俩丫头架着的人横抱起来,走进王府。进了小院子,放在了炕上,轻轻的帮她解下斗篷,鞋子。 然后又叫巧儿给弄来热水,亲自的帮她擦了脸。
“玲珑小筑是回事?”傅鸿哲坐在炕沿边,帮叶子盖上被子以后,问巧儿。
“回王爷,听说是皇上赏赐的。”巧儿回答。
“她真的说要搬到那里去?”傅鸿哲又问。
“嗯,是这样说的,不过女婢觉得是在跟您赌气吧,您哄哄她就好了。”雁儿小声的回答。
“你们下去吧,去煮些醒酒汤来。”傅鸿哲烦躁的对俩丫头挥挥手。
俩丫头退下后,傅鸿哲就紧锁双眉看着炕上脸蛋红扑扑的人。随手把她发髻上的几朵珠花摘了下来。
这人儿啊,喜欢漂亮,可是她却是宁愿在花园折花往头上带,也不愿意带步摇那些金银首饰。
不过呢,她折的花啊,有时可比金子打制的头饰还值钱。比如说皇上的黄玫瑰还有莫言的桃红朱砂。
“叶子啊,你叫我办啊。”傅鸿哲伸手拉过叶子的手,轻轻的摩挲着问。
炕上的人皱着眉,晃了几下头,身子极不舒服的扭动了几下。
傅鸿哲一见她这样,想了一下,就掀开她身上的被子,轻轻的帮她脱掉棉衣裙,又帮她把被子盖好。
“叶子,哪里不舒服么?”傅鸿哲见叶子依旧是眉头紧锁,轻轻的用手指抚摸着她的眉心问。
“啊?是你啊。”叶子睁开一双迷蒙的醉眼,看清身边的人后说了几个字,又闭上了眼睛。
见她看见没有发飙,傅鸿哲才放弃了下炕坐到椅子上去的打算。
“傅鸿哲,你不要生气了,那个乔五他是真的该死。”叶子很小声的嘟囔着。
“你不想我生气,那就告诉我理由啊,乔五为何该死?”傅鸿哲耐着性子试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