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些草鱼很可能是被人人工喂养之后,才丢入河中的。
再来说说那栋别墅,别墅的地理位置距离护城河非常近,步行大概也只需要几分钟,而刚刚我被那两名警察抬着下楼的时候发现一楼最左侧的墙壁似乎和其他墙壁有些不同,当时我说不出什么不同,但当强光透过窗户照射到那一堵墙的时候,我知道了,那的确是一堵墙,可挡在我视线与墙壁中央的,还有一样东西,也就是这样东西的存在,我才敢大胆的将这两个案件联系在一起。
至于二楼客房里面的尸体,的确怪异,说实话,我刚上去第一眼就将他认做女尸,是因为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这尸体的躯干,但当我仔细往尸体看去的时候,用肉眼都能识别,这尸体的脸孔至颈部的皮肤较黑些,但躯干处,却白的跟个女人一样,那一刻我就认定,这尸体的躯干和脑袋,并不属于同一个人的。
可是光是凭借着这一楼的东西来推断两个案子有关,别说孟城那些老警察,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说服不了自己,还有,以上我推论那些草鱼是被人工饲养了之后放入护城河的,这一切都要有一个前提,那些草鱼真的会吃人,这个逻辑点我还没有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当天下午,我一来到刑侦大队就朝着孟城的办公室走去,看着周围那些穿着警服的警察打电话的打电话,敲打着电脑的敲打着电脑,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忙碌。
“咚咚咚……”
我敲响了孟城的办公室大门,随之而来的一句请进后,我缓缓地将门推开,沈弘文此时正和孟城面对面的坐着,见我来了,孟城给沈弘文使了个眼色,可后者可能是没有听见亦或是脑子短路了,愣是笑着来到了我的身边,对着孟城说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藏着掖着,示意孟城可以把刚刚发生的案子告诉我。
我也真是服了这位大哥,孟城的意思明摆着是让您老出去,我们两个要说些您不能知道的事情,奈何这位大哥愣是非拿着自己当成自己人。
孟城无奈的挠了挠头,那脸上的神色,怕是尴尬癌都块犯了。
“怎么样,有眉目了吗?”孟城果断的无视了站在我旁边的沈弘文,抬头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伸手拿过我的双肩包,就从里面拿出了我的那本笔记本,直接就朝着孟城推了过去。
我有个习惯,不管是在学校里面的模拟案例,亦或者是在现实之中那些凶狠歹徒所犯下的案件,我都会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罗列出一切有关于案件的逻辑树,将最有可能解释的所有东西,都放在这颗逻辑树之上。
孟城翻了几页就停了下来,而他停顿的页面,正是我为草鱼案罗列的逻辑之树。
“叶思啊,我想你也清楚,当初我们想请的是那位先生,而那位先生却推荐了你,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才用的你,事实证明,你最后都赢了,可那位先生曾经也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孟城从口袋里面抽了一支香烟出来,然后点燃,吐了一口香烟,缓缓地说道。
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话锋一转,提到了那位先生,当下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
只听他继续说道:“罪犯和警察是两个最极端的存在,邪不胜正,但正不可能每一次都会赢,骄兵必败,我想这个道理你能懂,你的这颗逻辑树逻辑鲜明,简明扼要,但你未免有些天方夜谭了,凭借着一个鱼缸,就认定草鱼案和三安里别墅案有关,也太草率了一些吧。”
我看了孟城一眼,嘴角之间轻微弧起,随后顺手就将他手中的笔记本抽出放回了自己的面前,然后一张一张的当着两人的面缓慢的翻阅,一边翻阅着,一边说道:“在刑警的眼里,就算再小的巧合,也都可能成为破解罪犯心理的突破口,我之前也说过了,你们打捞上来的那些草鱼,有的肚子里面有毛发,有的没有,如果说这些草鱼是共同生活在河底,并且河底真的有某种东西的话,那么他们的肚子里面应该多多少少会有残留物才对,按照这个线索点顺着来,我们可以由此推断出,这些草鱼是被人喂养了几天之后,才投入的护城河中。”
我话还没说完,只听沈弘文在我旁边疑惑的说道:“先不说草鱼会不会吃人肉,就说哪里有人会喂草鱼吃这些东西的?那不是闲的没事做么?”
我看了沈弘文一眼,又将之前在本子上面画的线索链翻了出来,指着一行凌乱的字,答道:“是啊,没有人会闲的没事喂这些草鱼吃人肉,冒犯,甚至于指甲,但如果凶手想要毁尸灭迹呢?”
此言一出,沈弘文和孟城大惊,特别是孟城,他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掌拍着自己的办公桌,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