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父亲自打进了美龄号专机,一张嘴笑得自始至终都没有合拢过,蒋经国终于也忍不住从心底里发出了一声轻笑。
不就是在孟遥向世界发出建国蒙古后,由父亲亲笔签署一份以国民政府名义表达立场的公开声明吗,这种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的好事,对现在的国民政府来说简直就是白白到手的一份大礼。
呵呵,漫说蒙古早就要不回来了,就算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现在的力量能够与红色苏联抗衡吗?,全文字手打
现在突击营不仅事实上全面进入并鲸吞了绝大多数蒙古版图,而且还在那耻有可能失控的大冲突中一举赢得先机,竟然令不可一世的斯大林都不得不退避三舍,国民政府发表一份支持声明,拿回的岂止是民心、民族尊严和无上荣光,恐怕今后在国际上中华民国也会因为突击营这个强势存在,而让更多国家刮目相看。
因为,不管怎么说,既然建国蒙古,那么中华民族这一最大的旗号必然也是突击营一面必须永久要打下去的大旗,那么作为正统的中华民国的地位,他孟遥就是强悍到美国那种程度,也得继续尊崇父亲作为中国领袖这一事实存在。
不过对于父亲突然延长了在突击营的逗留时间,而且还向孟遥主动提出要去突击营其他主要城市去走走看看,他还是颇有微词的。
眼下除了这件已经达成成果的三国四方会谈之外,最大的工作就是给予盘踞在各地的日寇以最后一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父亲却莫名其妙地要继续做什么深入访问,莫非是孟遥又有了什么鬼点子不成?
想到此,蒋经国觉得十分有必要提醒一下高兴的有点晕乎乎的父亲大人了。
“父亲,击败日寇在即,但美国方面却在战后问题上迟迟不下结论,延安更是在土地争夺中咄咄逼人,父亲这时候延长在突击营的逗留,是不是”
老蒋一听,马上抬手阻止道:
“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但是我要做什么你却不知道。再说了,这个唄,我不是叫你今天就赶回去吗?”。
“可是父亲”
蒋经国说着,求援地看了看,却发现后者微微一笑,居然不置可否地垂目有滋有味地喝起飞机上的热咖啡。
陈布雷这时适时地一笑,轻轻将蒋经国推出了机舱。
“经国,有些事其实我也看不透,但有些事常常又的确是这样,大处着眼小处经略,不到雾霾散去是难见真容的。这一点,蒋公心里是有数的。”
蒋经国叹口气,轻轻抓了一下陈布雷手臂握了握:
“有劳布雷先生了,您尤其要注意一下身体,父亲已说过多次,你今年以来体质尤其的差。”
陈布雷也是一声轻叹道:“感谢经国挂怀,一切都等打完小鬼子再说吧。”
从机舱告辞出来,蒋百里、宋希濂等一干大员正窃窃私语着什么。看到蒋经国面色略带阴郁地出来,众人连忙停止了说话,齐刷刷地向蒋经国望来。
“请百里、希濂将军留下,其他人都请各就各位吧,一刻钟后我们兵分两路,在此就道一声各自珍重,打败日寇我们再见吧。”
一阵喧闹之后,偌大的停机坪上两架重庆专机很快只剩下三个人。
“希濂将军,拜托你整理的三天后对日最后一战宣传资料都弄好了吗?”。…,
“请公子放心,一切都照您的要求办妥了。”
尽管有些情绪不高,但宋希濂还是该有的礼节和必须的尊敬,一样不少地表现了出来。有些事情可以玩笑,有些事情却是半点含糊都打不得的。别看小蒋还未正式进入军界,可刚刚宣布的中央宣传部和青年军这两个看重不起眼的职位,明眼人哪个不晓得其中蕴含着什么意味。
“让将军与我一起回去,的确有些受委屈了。”
蒋经国仿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宋希濂,嘴里下意识地轻叹一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裁要多滞留几日,我又不通军事,只有劳烦希濂将军暂在我身边委屈几天了。这样吧,待我稍稍有了一些头绪,我马上就放将军归队。”
宋希濂一听,吓了一跳,连忙立正道:
“公子言重了,能为公子效劳是宋希濂的福气。不仅是我,今后不管委员长让我掌管哪支部队,我和我的部队也愿意时刻甘做公子的马前卒。”
“谢谢,”蒋经国认真地看了宋希濂一眼,随即转头望向蒋百里: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有劳百里将军了。除了随员和侍卫,恐怕真正能够帮助父亲的,也只有将军您了,所以”
蒋百里赶紧点点头,嘴里正色道:
“请公子放心,别说这是在突击营绝不会有什么事情,即使假若真有不测事端发生,百里也必将第一个挺身挡在总裁之前。”
蒋经国愣了愣,随即探出双手握住蒋百里用力摇了一摇,再松开手时,却已是一个背影了。
宋希濂也转过头来,朝蒋百里一拳捣来,随即低语道:
“劳烦百里兄转呈孟教长一言,就说我宋希濂这个还算成器的学生这次承蒙神奇坦克之威,让我的一个整编师竟然史无前例地在对日攻坚战中,与小鬼子第一次打成了一比一的经典战例,我、我谢谢”
蒋百里赶紧扬起手掌,将宋希濂一把送进了机舱:
“行了老宋,抓紧时间多消灭一些小鬼子,再往后恐怕这样的机会不多了,所以你应该再创造更接近与突击营那种零伤亡标准的对日最后一战之经典战例,真正让你的这支黄埔嫡系王牌军名副其实才是。”
说完,蒋百里望着载着蒋经国的专机徐徐合上的舱门,随即一个转身向身后的美龄号专机钻去。
刚刚来到座舱内,还未看到老蒋的影子,他的声音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