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听说袁绍兴兵来犯,并州兵力空虚之后,徐贤才与祖母洒泪而别,而后毅然前来投军。”
陈宫闻言先是唏嘘不已,而后大喜过望,说道:“既然如此,徐贤定是可用之人。”
这一日,整个州牧府内气氛都有些紧张,徐贤脸上也带着惊愕之色。
果不出陈宫所料,当他任命徐贤为校尉,并且令其统兵五千前去救援雁门郡之后,并州诸将几乎全都出言反对。
一人说道:“徐伯德乃新投之人,如何能够担此重任?”
陈宫反驳道:“明公主张任人唯才,徐将军既然文武双全,且品德过人,纵然破格提拔又有何不可?”
又有一人说道:“徐伯德虽然有些许才能,可是毕竟没有经历过战事,五千兵马绝非小可,假若有失并州危矣!”
陈宫再次反驳道:“主公起兵之前也未曾经历过战事,却是百战百胜,一路杀出赫赫威名。”
“若是因为伯德没有经历过战事,就不重用他,也未免太过可笑了吧?”
那人闻言瞠目结舌,说道:“他又岂能与主公相提并论?”
见并州诸将还想要出言,陈宫当即脸色一板,喝道:“吾此次召集尔等前来,不是为了与你们商议是否要用徐伯德,而是准备将这个任命结果直接告诉你们。”
“对于此事吾意已决,尔等休要再言其他!”
说到底,陈宫终究乃是一州之牧,更是陈旭族父,当他独断专横的时候,只要不是反叛陈旭,并州诸将也毫无办法。
无视了仍旧有些愤愤不平的并州诸将,陈宫将目光放在徐贤身上,说道:“伯德可愿担此重任?”
徐贤见陈宫力排众议,极力重用自己这个无名之辈,心中不由涌现出了一道暖流。
他单膝跪地,铿锵有力的说道:“承蒙使君器重,贤又岂能不以死相报?”
陈宫将徐贤拉了起来,轻抚其背说道:“我不要你以死相报,只要你帮助文远守住雁门郡!”
徐贤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点了点头。
就在徐贤点齐兵马,正准备前去支援雁门郡之时,忽然被陈宫叫了过去。
徐贤不敢怠慢,急忙前往州牧府面见陈宫,却见陈宫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脸色无比铁青。
看见徐贤进来,陈宫向他招了招手,直截了当说道:“高览自知虚张声势之计被识破了,当即星夜兼程往北奔袭,占据了前往雁门郡的必经之道。”
“若不击败高览,只能绕道多花一个月时间,才能抵达雁门郡。”
徐贤闻言亦是脸色微变,急忙接过陈宫手中书信,详细阅读了一番。
看完之后他长吐了一口气,说道:“若果真绕道前行,待援军抵达雁门郡之时,恐怕袁本初早就占据了整个郡城。”
陈宫无奈的说道:“倾尽整个太原郡之兵力,也只有一万五千兵马,守城虽然绰绰有余,可是假如要在短时间内击败高览,恐非易事。”
高览乃是河北名将,与张郃、颜良、文丑并称为河北四庭柱,绝非易于之辈。
现在高览不仅麾下兵力要多于陈宫,而且在并不宽广的道路上安营扎寨,若他守住营寨避不出站,纵然陈宫亦是无计可施。
徐贤轻轻放下了书信,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地图上面,眉头微微皱起。
过了许久,他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对着陈宫说道:“我有一计,也许能够引诱高览放弃营寨,若有可能,甚至可以击败此路袁军。”
“然而,对于此计我并无十足打算,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宫现在也感觉有些焦头烂额,忽然听见徐贤有计能够破敌,急忙说道:“伯德但说无妨!”
得到陈宫首肯,徐贤当即不再犹豫,缓缓道出了一番话来。
陈宫听完这番话以后,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徐贤。
“你果真是师从蓬莱枪神散人童渊?”
徐贤说道:“贤并无半点名声,本来不敢拿着恩师、师兄名讳招摇,然而时到今日,也只能厚着脸皮如此行事了。”
得到了徐贤的肯定以后,陈宫当即大喜,道:“若果真如此,纵然不能击破此路袁军,亦可摧毁那个营寨,打通南北之路。”
随后,整个晋阳之内的兵马都被调动了起来。
徐贤白马银枪,大张旗鼓领着一彪人马,居然不往北攻打高览率领的那彪人马,反而径直往东杀奔而去。
(以前都是多条线并列写,那样估计大家看起来感觉有些混乱,后面都是一个战场一个战场来写,所以武关那边已经过了两个月,并州这边还是在两个月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