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押司演绎了一出凄美的爱情故事,县令成了这出苦情戏的最大受益者。
县令笑道:“不错,英雄配美人,千古美事,正是此理。”
在座的诸位都是阳谷县的人,哪能拂了县令的面子,他们还要在阳谷县活下去,当下连连称赞县令大公无私,公正廉明的伟大情怀。
押司的凄美故事想到了清白的潘金莲,重义的武大。睿智的县令,唯独没有考虑武松的感受,嫂子一下变成媳妇,自己还不能拒绝,一面是抚养自己长大的亲大哥,一面是刚刚提拔自己的县令,武松只得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县令见武松坐在椅上上不说话,就当武松同意此事,立马吩咐押司。准备两人的婚事,押司当然照办,在短短的一天时间,把婚礼办得分毫不差。
阳谷县的人们全家出动,为武松操办婚礼,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武家的房子周围,挂红披绿,大桌子,小桌子,一眼望不到头。
在百姓心里,两位天上的星君在自家门前成亲,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至于潘金莲的身份,大家都忽律不计,武大只是意外插进的那个人,和潘金莲又没有夫妻之实,武松和潘金莲才是一对,所以大家只是祝福武松和潘金莲,好像都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武松木然的穿上喜服,木然的拜堂,木然的和潘金莲喝了交杯酒,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
金莲看出武松的心事,知道现在自己说话也错,不说话也错,只是不断的给武松斟酒,满脸的微笑。
时过二更,武松喝下了两坛老酒,金莲倒下最后一杯酒,轻声道:“官人等等,奴家再去给官人拿酒。”
武松此时已经醉了七八分,听到金莲说话,苦笑道:“我该叫你嫂嫂,还是娘子啊!”
金莲心里一颤,手里的酒坛掉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小声道:“二郎还是放不下吗?”
武松看着眼前的女人,也不知道该怎样做,说实话,潘金莲是自己这些年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自己没有半点遐想,那是不可能的,若不是潘金莲以前的身份,武松会毫不客气的答应下这门婚事,只是……。
金莲见武松不说话,惨笑道:“二郎不必为难,奴家知道该怎样做了!”
时年二十二岁的潘金莲,早已看穿世事,见武松不说话,就走出屋外,来到井口边。呢喃道:“但愿下一世投个好人家,平平淡淡的嫁一个农夫,做一世真正的女人。”
眼睛一闭,便倒向井里,就在金莲快要掉进井里,一只温暖的双手,抱住自己盈盈一握的蛮腰,耳边传来武松的声音:“你是武松的娘子,我们还没入洞房,你怎么能一人下去。”
武松在潘金莲出门的那一刻,突然惊醒,这个可怜的女人有什么错?人家一个弱女子都不在乎世人的耻笑,自己一个大男人害怕什么。
当看到潘金莲倒向井里的那一刻。武松一步并作三步,眨眼间的功夫,便扶住金莲,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金莲本已绝望,一心求死,只是耳边传来武松霸道的话语,不可置信道:“这一定是死前的幻觉,只是老天可怜自己摆了。”
武松好笑道:“娘子要是想洗澡,就去屋里,这尺许大小的井口,武松可下不去。”
金莲确定这不是幻听,睁开眼睛,看着抱住自己的男人,喜极而泣道:“奴家一定是做梦,能在死前听到二郎的这般话,金莲死而无憾。”
武松一把扶起金莲,豪迈道:“娘子真是说笑,武松堂堂男子汉,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明日武松就带着娘子,挨家挨户的向阳谷县的父老乡亲宣告,你潘金莲就是我武松的妻子,谁要敢要是说个不字,定叫他好看。”
金莲还是不敢相信,迟疑道:“二郎掐奴家一下,看现在奴家是不是在做梦!”
武松笑着,拍了一下金莲的****,说道:“你家官人还没喝够,还不赶快再去拿些酒来。”
后面传来疼痛的感觉,金莲喜极而泣道:“奴家这就去拿酒,叫官人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