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从怀里拿出一份清单,交给邓龙。粗略一扫,邓龙惊喜的呼道:“怎么会这么多。”自己的那个疑问,就要解开了吗!
铁甲两千副,纸甲五百副,熟铜鱼鳞甲五十副,一担硬弓八百把,箭头万斤,弩弓二百,弩箭一万发,马刀六百,看着清单,邓龙压住心底的狂喜,大概算了算,自己带来的那点东西,还不够礼单上的五分之一。
柴进微笑道:“贤弟是不是想知道这些东西的出处,那就跟我来吧!”
跟着柴进作怪右拐,出了庄园,来到庄后面的小树林,走了大概十分钟,耳边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眼前赫然出现一片作坊,几百个匠人打铁的打铁,制作模具的制作模具,没有一个闲人。
公孙胜语气干涩着:“这是……,这是……?”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柴进领着邓龙来到作坊中间,介绍道:“这个作坊是我父亲在二十年前筹建的,专门制作铠甲,各式弩弓、兵器。这里有匠人一千八百余人,每年制作出的东西,价值数百万贯。”
一切好似有了源头,什么都有了解释。柴进为什么不住在有城墙保护的府州,而是住在这没有几人的乡村。高廉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要杀了柴进。
柴进为什么敢收留朝廷侵犯,还狂言道:就算杀了朝廷命官,劫了州府的府库的罪人,也敢收留。从柴进上了梁山的表现,和最后隐退的风格,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傻子能做出来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作坊,殷天赐和柴皇城不过是可怜的牺牲品罢了。
柴进伤感道:“我柴家在大宋,地位尴尬,前面还好,对柴家还算照顾,只是等赵家坐稳了皇位,就好像忘了柴家,不闻不问,这些年朝中有些人也对我柴家生出非分之想,父亲无奈之下,搬出京城,来到沧州安家。父亲知道哪些人迟早会出手,就暗中建造了这处作坊,每年拿出钱财安排族中子弟,悄悄出了柴家,散到各处,只求为柴家留留下香火。”
“那现在你还守在这干嘛,不如和我去梁山吧!”
柴进苦涩道:“柴家当初用柴王的王位,才换的安然出了东京。如今只得窝在沧州不得动弹,要是柴家做出什么令朝廷忌惮的事来,柴进不敢想象柴家面临怎样的狂风暴雨?”
作为前朝的皇家遗族,柴家在中国的历史上本就是一个异数,那个王朝的开国皇帝不把前朝的皇族斩杀个干净,要知道李世明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没放过,柴家能安然传承到如今,不得不说气运冲天。
邓龙忽然笑道:“柴大官人有话不妨直说,小可能做的,定会全力以赴的去做。”不惜暴露柴家最大的秘密,柴进摆明是有事相求。
柴进大笑道:“邓兄果然是聪明人,那我就直说了,我只要邓兄的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柴兄不妨明说!”
“现在就是说了你也做不到,等以后吧。”
“要是我以后也做不到,这次你不就亏大了。”
柴进笑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要是做不到,这些东西就当是送你了”。这几年柴进不知往外送了多少东西,王伦的起家资本都是柴进送的,只是这两年王伦固步自封,没什么作为,柴进才断了联系。
邓龙也没犹豫,柴进是个十足的聪明人,不会提出什么异想天开的要求,当下邓龙伸出右手与柴进击掌三下,定下誓约。
柴进也不担心邓龙毁约,古人在操守方面,看的比命还重,曾经有一个人为了达成誓约,不惜赔上身家性命,成为当时的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