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屋里寂静无声。
无计可施,元辉和沈君如只好朝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元长宁不情不愿的站了出来,伸手敲了敲门。
“玉儿,那些人都是瞎说的,过个十天半个月,他们就忘了。你千万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这样不值当。放心吧,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会嫁不出去的。”
话落,元辉夫妇白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玉儿,你别听你哥的。你是爹娘的心头肉,就算你终生不嫁,我们养你!”
咯吱一声,蓦地,门开了。
此时的元景玉,哭得是梨花带雨,连妆都花了。
“爹,娘,我该怎么办啊?现在人人都瞧不起我,人人都觉得我不干净,我好委屈,可我又能向谁说去。”
沈君如看得一阵心疼,一把将女儿揽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小心安慰道,“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一旁,元辉握紧拳头,目光似寒星迸射。
“该死的老匹夫,居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阴招来逼婚,简直丧尽天良。等着,爹爹这就去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说罢,他便要拂袖而去,可没走两步,却又被元长宁拉了回来。
“爹,你就别添乱了。你总说我一无是处,那你呢?如此狂躁不堪,你往日的沉着冷静都去哪儿了?”
被儿子教训了一番,元辉微微一愣,不甘的辩驳道,“还不是那朱家欺人太甚。”
随口的一句话,突然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朱家一直默默无闻,原本的地位还不如郭家,如今却做事张扬,毫不顾后果,看来背后有人啊。
这就说得通了,难怪冬狩时,朱家会无端端得了第二,林间的各种机关,或许就是他们弄的。要是让姜家和冯家知道,不知会不会助他一臂之力,一起打压朱家呢?
心中有了主意,元辉顿时豁然开朗。
“玉儿你放心,爹爹绝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我一定让朱家为此付出代价。”
元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顿悟,元翎早就想到了,甚至更为周到。在他还没有赶到姜家和冯家之前,她就早已和两家达成约定,只要她能找出朱家的纰漏,大家就一起发难。
冬狩期间,各大家族屡屡遭袭,并且疑点重重,元翎一直都有暗中调查。
尤其是北冥潇大战蟒蛇的那个地方,她曾仔细检查过,发现空气中残留着一些异味。她怀疑是引蛇粉,而且不是普通的引蛇粉,否则,大冬天的也不会引来如此庞然大物。
直到年前,多尼传信告诉她,说这种引蛇粉来自西域,这才恍然。
寻着这个线索,她查到了一个人,那人便是朱家旁系子弟江流水,他时常与番邦做交易,想必引蛇粉,就是他弄来的。
引蛇粉是稀罕物,而且价格不菲,说不定他家还有。
元翎当即传信让沈炼去江家翻了翻,果然不出她所料,不仅有,还藏了很多。
不过,她并没有当即报官,只是将江流水悄悄看押,以待后查。
朱家只是明面上的人,光靠它一家并不能一手遮天,事情能成,肯定牵扯甚广,她不想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