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元翎喜不自胜。
与此同时,她也收到一封来自天香楼的飞鸽传书。
红薯粉如今在沧澜已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普通百姓的餐桌上也是随处可见。
天香楼底蕴深厚,没了红薯粉的加持,生意一开始确实差了一些,但渐渐,客流又重新回归。
而明宇轩如同昙花一现,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
元翎冷哼一声,在书信背后回了几个大字,“勿急!好戏在后头。”
跟她斗,先想好怎么死吧!
第二日,造房的师傅以及工人们如约而至,正准备动工,梁明远匆匆而来,身后乌泱泱的跟着一大帮人。
最前面那个,便是大着肚子的莫郑氏。
见到这一幕,元翎顿时有种不祥预兆。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郑兰芝咄咄逼人的话劈头盖脸而来。
“好你个贱蹄子,大家亲戚一场,看见我家寒儿被人痛打,你居然置之不理?”
元翎睨了一眼来者不善的女人,霸气回道,“你怎么知道我就置之不理了,你当时在场啊?擅闯民宅还倒打一耙,你的脸简直比城墙还厚。”
“放屁,这地都是我莫家的,什么叫擅闯?我看,是你们三该卷铺盖走人才对。”
一语点醒元翎。果然,有些事儿,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逃也逃不掉。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若是能再拖几天,她一定到筹到更多的钱。
莫雨娘像老鹰护小鸡一样,伸手将女儿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嫂嫂,我承认,这地是爹爹留给大哥的,但建房的钱,却是我们自个儿掏的。这房子我们也有份,你怎么能赶我们走呢?”
“以前我宽宏大量,才不和你们斤斤计较,没想到你们变本加厉,独霸我家的地十几年不说,还妄想加盖屋子,我呸,痴人说梦。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给我一百两,这里随你怎么盖。否则,你就等着一尸两命吧。”
地契在手,郑兰芝趾高气昂,得理不饶人。
听到天价数字,元清气得嗓子眼儿里像噎着一团冒烟的棉花。
“舅娘,这破地哪值那么多钱,我看是你存心想敲竹杠吧。”
“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白住了十几年,不要房租吗。零头我都已经没跟你们算了,别给脸不要脸。”
元翎扯了扯自己娘亲的胳膊,又给弟弟使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将这件事交给她处理。
莫雨娘和元清很有默契的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防备的望向面前的一群人。
“舅娘,应寒表弟到底为什么会被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子女不教,父母之过,他做错了事,你这个做娘的不自省,反而来指责我一个外人,这是何道理?”
元翎故意加重“外人”二字。
看热闹的村民纷纷点头,“莫家媳妇,元丫头说得有道理啊。”
郑兰芝眼神毒辣的瞪着元翎,“寒儿的事儿我可以不追究,但这地呢,难道也是我胡编乱造?”
说罢,她将地契一一展示给众人看,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
有证有据,她不怕元家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