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却忽然地问了我一句:“那个叫钟逢的女人说你在她那酒楼里面有股份,是这样的吗?”
我大吃一惊,“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他说:“晚上我们去黄尚那里,你来吧。到时候我们慢慢谈这件事情,还有其它一些事。”
随即,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呆坐了许久,我心里在想:这个钟逢,她是什么时候告诉林易这件事情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告诉他?难道她真的疯了?
也罢,有些事情反正躲不掉,正好晚上我还可以趁机问问林易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刚才他说我父母要来的事情,这件事情他知道并不奇怪,因为他派了慕容在我父亲身边工作。
此刻,我的内心里面早已经乱了,因为我随即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我究竟帮不帮钟逢呢?
现在我才想到了一点:她和董洁肯定是不一样的,她的精神没有问题,她的问题在于认识上出现了偏差。
一个人总是想不通生命的意义,总是要去追求那些浮华的虚名,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当然,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并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因为很多人认为他自己是对的,他们自己需要那样的精神世界。
我在医大上班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这样的一件事情:一位外科的护士,她几个月吃咸菜、挤公交车,其最终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去买一个奢侈品挎包!后来有人问她:这样的包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她回答说:挎上那样的包,我心里觉得很愉快。。。。。。说到底这其实是一个人的心里满足感,而并不能简单地用对与错去衡量。
所以,我由此就想到了钟逢。难道我真的应该帮帮她?
看情况吧,看林易到时候怎么说。我在心里叹息。
其实我是知道自己的。我这个人有一个永远都无法改变的毛病,那就是经常心软,特别是在女人面前。我看不得女人有求于我时候的那种表情与眼神。
曾经有无数次我自己骂自己,同时告诉自己今后不要再这样心软,但是每当到了那样的时候却总是再次出现同样的状况。我内心的那种心软像梦魇一样地挥之不去。
我的心软当然也给我带来了别人不少好的评价,但同时却也给我增添了无数的麻烦,甚至还有危险。
在林易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晚上要去和他一起吃饭了。不,准确地讲是我不得不去。而且从林易挂电话的举止来看,他也知道我肯定会去,也知道我不得不去。其实准确地讲,这是他给我发出的命令。
我在下班后稍微隔了一会儿才离开办公室,因为我只能用晚去来让自己活得些许的尊严,或者说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反抗。
我分别去给商垄行和柯向南说了明天改变聚餐地方的事情,也简单说了一下理由。商垄行笑着说:火锅好啊,热闹,菜也不会冷。”
可是柯向南却阴阳怪气地对我说了一句:“反正你是一把手,你说了算。”
我心里很是窝火,倒不完全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更多的是钟逢和林易让我的心情不愉快了,柯向南的话仅仅是一个导火索罢了。我说:“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情,今后让商主任定吧,她管办公室。”
柯向南说:“谁定都一样,只不过不能把任何事情当成儿戏一样去处理。朝令夕改,这不是好事情。”
我看着他,“柯主任,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对我有意见啊,是吗?”
他淡淡地道:“不敢。我这个人喜欢实话实说。如果我说得不对的话,还请冯主任原谅啊。”
我竭力地压制着内心的火气,“你的意见很对。柯主任,今天我还有其它的事情,今后我们有空的话多交流一下吧。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有误会。”
他说:“我从来不针对个人,我只是针对工作。冯主任,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我们大可不必交流什么。”
我去看了他一眼,“好吧。以后再说。”
随即我就出了他的办公室,不过我是带着些许尴尬离开的。出去后在生气之余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表现出这般样子?要知道,一个单位里面的一把手是有着绝对权威的。虽然他是公招来的,但是这起码的东西他应该是懂的啊?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在他的背后有人支持他这样做。除此之外不能有任何的解释。
看来我以前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在心里开始责怪自己。
不过今天我来不及细想这样的事情了,因为我必须尽快赶到林易那里。我可以迟到一会儿,但是却不可以让他等候太久。一方面我觉得这根本就没有必要,而且这样做简直就如同小孩在使气一般的可笑。另一方面我也已经后悔了,因为我这样做只能让林易生气,而他生气后的结果却是未知的。说到底还是那句话:我根本就没有必要那样去做。
我吩咐小隋把车开得更快一些。他的技术很好,像出租车一样在马路上时常呈“s”形穿梭。
到了酒店后我让小隋自己开车回去了。随后我上楼去到了餐厅。林易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就在餐厅的大堂一处靠窗的地方。
我发现他很喜欢坐靠窗的位置。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他这其实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不过我并不认为自己的心理学知识就学得那么扎实,因为我心里在想道:假如他都没有了安全感的话,那谁还有?
我感觉得到,在我刚刚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我了,但是他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因为他的脸一直没有朝我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我去到了他的面前,“林叔叔,我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种和蔼的笑容,“坐吧。我已经点好了菜了。”
我去到他对面坐下,“林叔叔,对不起,最近真的是太忙了。”
他却去看着外边说道:“学会使用驾驶员了,这也算是你的一种进步。”
我觉得他的这句话有些刺耳,“林叔叔,我当再大的官,你依然是我的长辈。这一点我心里是很清楚的。”
他看着我笑,“那就好。我就担心你迷失了自己。”
我讪讪地道:“怎么会呢?”
他随即问我道:“你已经搬家了是吧?我很理解,毕竟你现在是一个人,如果继续住在原来的地方的话肯定会睹物思人,心里难免会伤感的。你那别墅不错,只不过你一个人住的话稍微大了些。”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是要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意思,“林叔叔,您为什么这样说?”
他笑道:“我以前也没有过多地去考虑到你的情况,其实主要还是不想让你觉得我管你的事情太多。现在我倒是想过了,你一个人的生活还是太寂寞了。哎!你孩子的事情我实在是没办法替你解决,因为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我造成的。我在想,你家乡的那个项目也搞得差不多了,干脆让你父母到省城来吧,让他们和你住在一起。你的婚姻问题我不想再管了,那得靠缘分。你父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我想干脆这样,让他在我的公司里面任个闲职吧。你看可以吗?”
说实话,他的这个提议让我顿时就有些心动了,因为从我的内心来讲还是非常希望能够与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的。如果真的能够这样的话,我也能够从此感受到更多家庭的温暖,而且也可以让我在今后少犯很多的错误。
我想了想后说道:“如果真的能够这样的话就太好了。不过我不知道我父亲是不是愿意这样。他这个人脾气有些倔,而且真的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这样吧,到时候我问了他再说,可以吗?”
他说道:“前几天我给你父亲打过电话了,他倒是同意搬到省城来住,他说公司在那里的项目已经差不多了,而且也觉得很累了,所以没有答应我在我公司任职的事情。不过他的一句话让我很难堪,他说除非是我能够把他的孙子抱回来的话他才真正愿意到省城来。哎!你看这事。。。。。。我对他说了,我也没办法,因为我现在根本就联系不上施燕妮。”
我顿时也郁闷起来,“这样吧,等我父亲来了后我和他商量一下再说吧。林叔叔,我们说其它的事情吧。”
他看了我一眼,“南苑酒楼的事情我们最后说。我先给你讲其它的几件事情。”
我没有做声,因为我想:既然他这样说肯定就有他的道理。
服务员开始在给我们上菜,林易亲自给我的酒杯里面倒上了酒。今天他要的是一瓶红酒。
随后他朝我举杯,“来,我们喝一口。”
喝下了酒后他才来问我道:“冯笑,你最近与黄省长和林部长接触过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一个问题,不过我忽然想起林育曾经告诉过我的那件事情来,心里隐隐地就觉得不安起来。
我如实地回答道:“就在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呢。是和省教委、卫生厅的领导一起。怎么了林叔叔?”
他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最近我几次想去找黄省长谈事情,但是都被他秘书给挡住了。冯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看来他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不过我始终记得林育吩咐我的那些话。
现在对我而言,我觉得最可信的就只有林育了,从以前的所有事情里面我完全可以感觉得到,唯有林育对我是真诚的,真心的。只要是我对她开了口,只要是她能够办到的事情她都一一地落实了,而且,她对我是那么的宽容,从来都不计较我在她面前犯下的任何过错。
所以,我是从内心里面信任她、感激她。
而对于林易来讲,我对他早已经充满着怀疑。虽然我怀疑他的源头是从童谣那里开始的,但是后来经过我的分析后发现,他应该与很多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有关系。至少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或者是默许。
不过一直以来我都不敢进一步地、认真地、仔细地去分析有些事情。我害怕,我早就害怕了,因为在我和他之间似乎有很多事情已经割裂不开了。而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只有一点:尽量少与他联系,尽量不去参与他的有些事情。
但是,我却不能让他看出我对他的这种隔阂与我对他的故意躲避来。所以,我今天来了。
可是这个问题我不能给他讲实话,当时林育已经明确地、不止一次地提醒过我了。
我假装诧异地去看着他,“不会吧?或许是他最近太忙了?毕竟到年终了,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
他摇头道:“我给他秘书讲过了,我只耽误他最多十分钟的时间。他再忙,十分钟难道都抽不出来吗?”
我苦笑着说道:“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的秘书。不过那天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在我面前提及到您的任何事情,所以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他问我道:“你们在哪里吃的饭?”
我回答道:“在南苑酒楼。是我安排的那个地方,因为我觉得那地方不,环境和菜品都很有特色。上次不是在这里吃了饭了吗?我想总不能每次都安排在这里吧?我觉得需要换一下口味才可以。”
他在微微点头,“这样啊。我还以为。。。。。。也许是我多疑了吧,不过最近我确实有几件事情需要当面请示一下黄省长,冯笑,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请他抽点时间见我一面?”
我顿时为难起来,“这。。。。。。我从来都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真的,从来都没有过。前几天吃饭的事情也是请林姐和他联系的。您的事情请林姐出面不大好吧?您说呢?”
他说:“你今年不是还要去给他拜年吗?趁那时候你给他说说这件事情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林易在我面前使用这样恳求的语气,心里顿时就觉得不忍拒绝他了,可是。。。。。。我说:“我已经提前给他拜过年了。不准备再去他那里了。其实那天我们一起吃饭也就算是给他拜年了,林姐对我说不用单独再去了。”
我的话说得有些混乱,因为我的内心忽然有了一种紧张。
他却即刻严肃地对我说了一句:“冯笑,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马虎呢?拜年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那是你维持和他的关系最重要的方式。如果你不知道该送他什么东西的话,我可以替你提供!但是你必须要去。明白吗?”
我看着他,“这。。。。。。”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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