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下来,吃力地抬起头来,颤抖着伸出手,嘴角动了动,想要扯出一个笑意来,但是,那表情分明比哭还难看。
凤烨内心受到强烈的震撼,浑身一阵麻痹,他缓缓地蹲下神来,把手伸了出去,谢锦然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握住了他的手,嘴唇张了张。
凤烨靠近,颤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殿,殿下,对,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我……对不起……”
“锦然……而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手从凤烨的掌中滑落下来,她停止了呼吸,再也不动了。
凤烨的心顿时一沉,头脑一片空白,嘴里一句一句地呢喃着,“锦然……锦然……”
但是,谢锦然已经死了,被毒蝎子要死,被火烧的不成人形,一动不动,黑乎乎的一团,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样子十分可怕。
凤烨缓缓抬起头,片刻后,伸手滑过她的眼皮,让她闭上了眼睛,他也闭上了眼睛,一抹悲伤从眼底滑过,随之留出了一行眼泪。
“不是你们的错,是我的错,每一个人和我在一起,都没有好下场,要不是我,也许你们过得很精彩……”凤烨站起身,喃喃地说道。
侍卫走上前来,拿着一个席子,将谢锦然抬起来,用席子卷了,抬了出去,一边往外面抬着走,那手上的皮肉一点一点地掉在地上。
死的实在太惨了!
凤烨后退两步,一副颓然,印淮见状,走上前来,道,“殿下,刚刚已经问过了,二小姐在恒亲王妃的房间里放火烧她,被抓住,丫鬟有一个葬身火海,另一个没死,已经交代了二小姐派她们去放火的行为,太后便将二小姐关押进了柴房,原本想出关之日一并带回宫里加以审问的,结果,柴房也着火了。”
“柴房着火的原因是……”
“检查了,说是偷东西的老鼠受到惊吓,逃窜地时候打翻了油灯,结果引起了这一场火,加上二小姐从山下三里地一路跪着上来的,逃跑的时候,脚疼,结果没能及时逃出去。”印淮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道。
“……”凤烨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下山吧。”
“殿下不用担忧,二小姐早与您解除了婚约,她的行为和您没有关系了,不会牵连到您的。”印淮见凤烨忧心忡忡,便道。
凤烨一路往三清观外走去,那树影的斑驳落在他的身上,在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的萧瑟,他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道,“印淮,本王是不是命中注定孤独终老,我爱的,爱我的,无一人肯为本王停留,无一人有善终……”
“殿下……”印淮十分为自己的主子感到心疼,却只能暗位道,“不是的,我的殿下文武双全,英明神武,是这京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有无数女子倾心于您,您只是还没有碰到自己的缘分而已,总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女子,与您契合,做您的贤内助。”
凤烨凄然一笑,道,“罢了,不去强求了,日后,只一心一意为朝堂政事而奔波……”
“殿下能想通,卑职就放心了,殿下放心,卑职会一辈子陪在殿下的身边的。”印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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