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我夫妻缘分已尽,日后你仍旧是大夫人,而我心里断不会再有你这个夫人!
若你还想着恒亲王妃,我警告你,老老实实呆在你的福安院,不要出来,否则……”
连延庆冷冷地看了她苍白的脸色一眼,快步地离去了。
大夫人伏坐在地上,再次放声痛哭。
她失去了儿女的信任,也是去了夫君的敬重,她失去了,什么都失去了!
“月儿啊,是母亲错了,都是母亲的错。”她哭着,可是谁又想听见?
荣元殿。
凤诀站在殿外,已经有半个时辰之久了。
冯德贵说,八殿下在里面和皇上下期博弈,一时半会不会传唤任何人的。
所以,他等了一个多时辰,周成帝仍旧没有接见,他便一直站着,一动也不动,那脸上的神情刚毅。
此刻,他目光不由地落在长春宫的方向——
他的脑海中恍恍惚惚想起那一日,他决定离开京都出去建功立业的情形来了。
那时候,他见了端文皇后最后一面,但是他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她是他的母后,想来,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吧。
还有,那时候的十一,还是个冷宫公主,每天要做很多事。
他记得她说,连诀,从今往后,愿有人鲜衣怒马,陪你仗剑天涯,期望你好好珍重,再见面时,愿你我安好。
结果,再见面时,已经物是人非,他成了殿下,而她成了尼姑……
……
“十一殿下,十一殿下……”他正发怔之际,冯德贵喊了两声。
“冯公公,父皇下完棋了?”他问道。
冯德贵摇了摇头,道,“十一殿下,老奴是来奉皇上之命传话的,皇上说天色已晚,请十一殿下您先回明安王府去,明日再来觐见。”
凤诀怔了怔——
父皇对下棋并不算痴迷,怎的今日竟这般舍不下棋局?八王兄和他下的,是什么棋?
他问冯德贵,道。“冯公公看了父皇的棋盘,是上风还是下风?”
冯德贵想了想,道,“殿下,皇上的棋局老奴可不敢多嘴,殿下若想知道,明日前来与皇上下一盘便可知道了。”
凤诀知道,今日已经不是与父皇说十一之事的好时机,便磕了头,先行离去了。
冯德贵看了看西边的t天,阴沉沉的,是不是又要下大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