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贯聚丰隆银号的钱票!人家告到本官的头上,我总不能不管吧?当然了,本官相信,你郑宣慰是清白的。现在,就请郑宣慰把姜三榜交出来吧?”
郑普思毫无惧色,道:“没问题,来人,去把姜壮士请来。”
“是。”
有人答应一声,去请姜三榜。
然而,崔耕摆明了是为杨崇仁出气,找姜三榜的麻烦,郑普思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功夫不大,就有个青衣小厮回报道:“启禀郑宣慰、崔尚书,姜壮士今儿一早就出府了。现在不知所踪。”
“是真出府,还是假出府?”崔耕冷然道:“郑监正,莫非你把人藏起来了不成?”
“笑话,下官藏一个无品无级的姜三榜干啥?崔尚书也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哦?是吗?既然郑宣慰问心无愧,那说不得,本官要派人搜上一搜了!来人!”
封常清、周兴齐声应道:“在!”
“给本官搜查整个宅子,务必把姜三榜给本官找出来!”
“喏!”
二人答应一声,带着五十名杨崇仁的庄丁去拿人。
风水轮流转,这相当于把郑普思对杨崇仁做的事儿,又全还回来了,郑普思只是一阵冷笑也不相拦,在他的想法里,此举只能让崔耕出口气而已,毫无意义。
然而,一个时辰后,封常清迅速回转,高声道:“启禀大人,杨家丢的那五百万贯钱,已经找着了!”
郑普思当然知道,杨家丢了五百万贯钱云云,纯属崔耕找的一个借口。但是……本不存在的五百万贯钱票,怎么会被真的找着了呢?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郑普思的心头,着急道:“封将军,你到底在哪找到的?”
“带上来!”
封常清一挥手,顿时有一个形容俊朗的年轻人,被带进了大堂。封常清微微一笑道:“郑监正,你可认得此人?”
“姜白?”
此时,郑普思真是悔的场子都青了,不断暗叹道,完了,全完了!我上了崔耕的恶当了!
他明着找的是姜三榜,实际上找的却是荆白。
也真是奇了怪了,崔耕怎么会知道,荆白对本宣慰如此重要呢?
他哪知道,事情的关键,就在于薛树给崔耕提供的消息。
若是没有薛树给崔耕的消息,荆白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白眼狼”,没什么价值。但是现在,在崔耕的眼里,能被郑普思不惜代价推为一州刺史的人,肯定有一个大秘密在身,其重要性可比什么姜三榜重要多了。
所以,崔耕事先定计,以捉拿姜三榜为掩护,捉拿荆白。至于怎么撬开他的嘴?有刑讯专家周兴在这,那还叫事儿吗?
周兴一使眼色,就有人将早已准备好的刑具,丢在了大堂上。
他咧嘴一笑,丑脸分外狰狞,道:“姓荆的,这么多刑具,你想先试试哪样儿?石文秀可就在九泉之下,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