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温茶率先移开眼睛。
“你就是说出朵花来,我还是嫌弃你。”
严泽也不生气:“你可以嫌弃我,但你也要学着喜欢我。”
温茶恹恹的丢开手里的铁锹,“你这个人,真的很烦。”
说着她转个身,也不挖坑埋那些酒了,转过身进屋给自己倒了杯蜂蜜水喝。
严泽捡起铁锹沿着她挖开的位置继续挖,没一会儿就把地上堆的酒排排埋在了梨花树下。
温茶坐在屋檐下看他,见他忙完,招招手让他过去休息。
严泽打打衣服上的灰尘,静静坐在她身边,温茶取出一个茶碗,给他倒了碗茶,“喝。”
严泽眼睛一动,知道这是她心软的讯号,拿起碗就喝干净了,一连喝了三碗他才停下来用衣袖擦额头上的汗。
温茶撑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道:“你长得还算勉强。”
严泽转头看她,“那你觉得我合格吗?”
“不合格,”温茶撇过头,说:“你虽然有点好看,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严泽有些哭笑不得,“那些瘾君子有我对你好吗?”
“谁知道呢,”温茶掀了掀眼皮,“说不定有比你对我好更多的呢。”
严泽挑了挑眉,“那他们有我这么能吃苦耐劳吗?”
“书生不用吃苦耐劳,”温茶纠正他,“书生只要满腹经纶,有的是人帮他吃苦耐劳。”
“……”严泽:“你的意思我还应该参加参加科举?”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茶摇摇头,嫌弃的说:“你这样的能考的上吗?就算你侥幸考上了,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翩翩公子,你这算什么?大笨熊吗?”
严泽:“……”
“好了,”温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从袖子里取出一条手帕扔给他,“擦擦你脸上的灰尘,真是脏死了。”
她的手帕是淡青色的,上面只绣了朵简单的山茶花,闻起来有茶花的馥郁,十分怡人。
手帕的质地柔软细致,严泽握在手里,有些舍不得。
“干嘛呢?”温茶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傻了?”
严泽回过神来,把手帕塞进胸口,用另一边的袖子擦了擦脸,“又不是很脏,就不要浪费手帕了,随便擦擦就可以了。”
“随便你。”温茶瞥了一眼他的胸口,闷声道:“马上快中午了,我这儿没准备你吃的东西,赶紧下山去吧。”
严泽有些舍不得,“今天我不上班,一会儿我去林子里打几只兔子野鸡回来,凑合凑合也能吃。”
温茶翻个白眼,“你今天的生意不做,拿什么养我?”
严泽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心里狂喜,立时抓住重点,“你这是、你这是答应我了?”
温茶哼一声,“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